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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娘子和赵三郎的幸福生活(第2页)

从此,两派势不两立。赵挺之做监察御史时数次弹劾苏轼,罗织罪名,百般打压,与苏门学士益发交恶,秦观、黄庭坚、陈师道等都与之结怨甚深,尤其是陈师道。

陈师道,字无己,与黄庭坚、秦少游等并列“苏门六君子”,又和赵挺之是连襟,但因道不同不相为谋,极少交集。

陈师道家贫,迫于生计,妻女皆在岳父家就食。建中靖国元年(1101年)冬,陈师道奉命往皇祠守灵,因为没有御寒的皮衣,妻子便回娘家向妹妹借了一件——借的自然便是妹夫赵挺之的皮裘。

陈师道听说,深感屈辱,责备妻子说:“汝岂不知我不著渠家衣耶!”意思是:你太不了解我了,我怎么可能穿这个人的衣裳?于是只着单衣前往郊外祭祀,到底得了伤寒,一病而猝。

奇的是,当夜登封县令楼异世做了一梦,梦见陈师道前来告别,行色匆匆。楼异世问他:“无己这是要去哪里啊?”陈师道答:“正往杏园去,东坡、少游他们都已在那里等我了。”

原来,秦观已于去年九月坐化藤州,而苏轼则于这年八月病逝常州,如今不足一年,陈师道又相随而去,实为苏门痛事。

然而,假如楼县令的梦是真的,那么师徒三人泉台重聚,吟游杏园,也是极美的异壤风景了。

只是,赵挺之与苏门中人嫌隙恁深,身为连襟的陈师道宁可冻死都不肯借穿他的裘衣,而同为苏门学士的李格非却答应与其结为姻亲,是否有变节之嫌呢?

考虑到他们结亲的时间背景,这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

1100年,宋徽宗赵佶即位,其时新旧两党斗争正日趋白热化,不利朝纲。于是徽宗采纳臣议,改元“建中靖国”,以示“中和立政”,致力于停止党争,调和矛盾,其时最喜闻乐见的,就是新旧两党握手言和。并且诏还了苏轼等一批被贬放的旧党,朝中甚至传出苏轼此回归来必定拜相的言论。

赵挺之最是见风使舵之人,其时官拜御史中丞、礼部侍郎,自然要带头响应新帝号召,遂主动向苏门学士李格非伸出了橄榄枝。一则以实际行动支持新政,二则求娶天下第一才女为儿媳,三则借此缓和甚至拉近与苏门学士的关系,化干戈为玉帛,怎么说都是一桩划算的生意,何乐不为?

而李格非的官位比赵挺之低,正符合“抬头嫁女儿,低头选媳妇”的惯例,且两家都是山东人,又想着赵明诚身为太学生,年方二十一岁,与女儿年纪相当,才貌匹配,未尝不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好婚事,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况且,从他自己娶了王珪外孙女这点来看,“对立统一”可能是李家择偶传统。

据赵挺之连襟陈师道的《历山居士集》云:“正夫(赵挺之字)有幼子明诚,颇好文义。每遇苏、黄文,虽半简数字必录藏,以此失好于父。”

可见赵明诚与父亲的立场并不相同,他醉心金石,崇尚古道,深慕苏东坡、黄庭坚诗文,每每见到必要亲自抄录收藏。

这就让他投了老丈人李格非的眼缘,不复以政见不同为忤。

而赵明诚又从哪里觅得苏黄二人的残篇断简呢?说不定就是向李格非求来的,所以两人可能早就结为了忘年之交。那么在他前往李宅拜访之际,有了一个“袜刬金钗溜”“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惊艳瞬间就很有可能了。

于是,李清照与赵明诚就在这个建国靖中元年(1101年)结婚了,昭示着新旧两党的握手言和,典型的“秦晋之好”。

浣溪沙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这分明说的是一对少年情侣相思相约的情形。

倘若李清照所有诗词里描绘的瞬间都是真实的,那么完全可以凭借她早期的作品来构织出一个挺俗套的爱情故事来:一见钟情,幽期密约,相思相盼,设计提亲,如愿以偿。

又是香笺寄情,又是月下幽会,又是眼波流转,又是相约重来。这对少男少女竟是如此大胆吗?

她精心地打扮,笑靥如花,眼波流转,宝鸭头饰恰到好处地衬托香腮,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韵致,把最美的青春展示给最爱的少年,怎不让他神魂颠倒?

或许,正是赵明诚的相思情浓,才挖空心思编出了一个“词女之夫”的梦话来哄骗爹爹,求着哄着赵挺之来向李家提亲的呢。

还有一个可能,是两人订亲后作为未婚夫妻交往了一阵子,偶尔约会,时传情书。

要知道,“相亲”这回事便是始于宋朝的。

《梦粱录》载:两家若有意合亲,谈到七八分时,就会安排男女双方在某个场合见面,“或借园圃,或湖舫内,谓之‘相亲’……如新人中意,即以金钗插于冠髻中,名曰‘插钗’;若不如意,则送彩缎二匹,谓之‘压惊’,则姻事不谐矣。”

如果赵明诚与李清照也曾经过了这“相亲”“插钗”的过程,那么在男女交往较为开放的宋朝,未婚夫妻见面就是很正常的事了,诸如元夕、仲秋之类的佳节,相约同游也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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