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见形势不妥,连忙上前道:“父亲,还是赶快请郎中吧,这里人多眼杂,今日是祖母寿宴,莫惊扰了宾客,咱们有话移步正堂再说。”
“对对对,先请郎中,赶快去请郎中!”
沈容吩咐人去请,又叫人背着昏迷不醒的沈康往正堂去。他转身看向万常宁与万常青,万常宁沉着脸不作声,万常青一脸无辜表情。
北远侯心里乐开了花,勾着万常宁的脖子往回走,万常宁不耐烦甩开他的胳膊,转身朝着宋言走去,北远侯耸了耸肩,转而勾住万常青的脖子,悠悠哉哉往前走去。
宋言怯怯看着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他也不知万常宁如今心里作何想法,会不会误会他不知检点。
万常宁别扭道:“我方才一时口快,你别介意。”
宋言还未扬起的笑容倏然消失在脸上,万常宁见他失落,连忙又说:“等聘礼备好我立刻就去下定,你等着我。”
宋言手足无措道:“这、这得父亲母亲说了算。”
沈容心里无奈,这两人也不看看时候。
兆喜看着双喜脸上的手指印,心疼得要命,他死死咬着牙,小心翼翼去摸他的脸,双喜掉着眼泪躲了一下,低声道:“我没事,我不疼了。”
沈容沉着脸道:“不疼什么?你胳膊脚都扭伤了,已经走不动路了,兆喜,你还不背他去正堂听训?”
双喜眨了眨眼,迟疑道:“少爷,我没扭着脚。”他年纪小看着稚气,脸蛋又白又胖,被用力打了一巴掌五个手指印红得简直像是烙上去的一般,看着就可怜极了。
兆喜回过神在双喜耳边嘀咕了两句,然后把他背到身上。
双喜趴在他背上,小声问他:“兆喜,我重不重呀?”
“不重。”兆喜停下步子,将他往上掂了掂,咬着牙道,“你等着,总有一日,我也揍他一顿替你出去!”
双喜把脸趴在他肩头,低声说:“算了,你别惹事就好,咱们做奴才的,哪能事事较真呢,况且少爷少夫人那么疼我,我已经很知足了,别再叫他们为难了。”
兆喜不应声,只冷冷嗤了一声。
正堂里。
老夫人手里盘着佛珠,正在琢磨这件事情。宋言、康儿、万常宁。。。。。。这三人在一处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原本这事情没有这么为难,只是方才那侍从当着众人的面,说是康儿问了人自己摸过去的,这就不好办了。。。。。。
她特意遣了沈相亲自去,也是想抢占先机,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里,若是无事发生还好,若是有事,此番必然是一场口舌之争。
正当他琢磨着,仆役背着口吐鲜血的沈康回来了,他将人放进椅子里,老夫人瞧见他嘴角鲜血,急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失态道:“康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