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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恭送他回宫,等他一走,立刻拱着沈容去了后院闹洞房。
只有亲眷可以去后院,同僚们坐着不动继续吃菜,沈康与万常宁坐一桌,原本也是要去的,只是他与沈容素来不合,方才又发生了沈莲一事,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与他们一起闹腾。且沈康心里隐隐有些不忿,沈莲虽说话不合时宜,可归根究底也不曾说错,连圣上方才的言外之意也是不许沈容纳妾,既然如此,哪来的早生贵子?若是方才口无遮拦的是万叶兰,兴许大家也就一笑而过了,说到底不过是见他们好欺负罢了。
沈康忿忿不平的时候,万常宁与一干弟弟们都走光了,圆桌上只剩他一人干坐着,官僚们见他坐着不动,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平日里沈康在相部就自持过高,甚少与同僚们言谈笑论,同僚们只当他刻意摆摆架子,不成想他在家里也是这般端着。
沈容去了新房门口,没等进去,赵北辰一把抓过太子的胳膊,逮着他一起进了屋,万常宁一个闪身也跟了进去,然后立刻将门关上。
侯夫人从后面冲了上去,用力拍着门道:“万常宁!你进去干什么?里面哪个是你兄弟?”
众人哈哈大笑,赵北辰开了门,一脚将万常宁踹了出来。
万常宁挠挠头:“弄错了,没经验。”
沈容哼笑道:“你满脑子只想着捉弄我,等你成亲的时候,看我怎么折腾你。”
喜娘在里面念祝词,刚念完,赵北辰紧赶着说:“探花郎作诗一首!赶紧的!”
沈容早有准备,月里无事就写了许多,誊抄在纸上,刚拿出来就被万常宁抢了走,万常宁朝里面大喊道:“他作弊。”
沈容无奈道:“你到底哪一边的?”
万常宁不管三七二十一,拱着他作诗。
沈容做了诗,又对了对子,还被万常宁拱着又喝了一壶酒。
赵念安坐在床榻上听他们闹了半宿,实在忍不住说了句:“沈容酒量不好的,你们别灌他酒了。”
赵北辰扭头看他一眼,笑嘻嘻道:“你要是不舍得,你来喝。”
赵念安不出声,他如今还饿着肚子呢,饭都不给他吃,还敢灌他酒。
喜娘见时辰差不多了,连忙说了几句吉祥话。
赵北辰也闹够了,作罢要让他进来,太子却抵着门不开。
赵北辰纳闷道:“你今日兴致也这么高?”
太子面无表情,隔着门问道:“沈容,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做我谋臣?”
赵北辰愣愣道:“你这个时候问啊?”
太子自顾自说道:“我已披荆斩棘替你定下这门亲事,如今你只差临门一脚,我问你,你是否愿意做我谋臣?”
门外鸦雀无声,良久才听沈容说道:“太子殿下那日春茶宴与沈容说来日方长,沈容今日回答太子殿下,来日便是今日。”
太子心满意足,他将门打开,勾唇笑道:“进来吧。”
赵北辰啧啧摇头:“你真是会落井下石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