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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意识到自己唐突了,连忙又说:“是我们侯府心心念念想着,还不曾下定,陈夫人切莫往外说去。”
陈夫人自然应是。
宋言脸红得厉害,却也高兴,忍不住抿着嘴笑了一会儿。
几人说说笑笑,走了好半天,侯夫人与陈夫人说笑般提到:“今日坐床一共四个孩子,一个是你家沈禾,还有我家兰儿,因着都是女孩儿,又请了尚书院许书吏家的儿子,还有就是太子殿下的嫡长子,许书吏家的儿子今年四岁,太子殿下的年纪小些,才过了周岁。”
陈夫人紧张道:“太子殿下的嫡长子,岂不是皇长孙,若是磕着碰着了如何是好?”
侯夫人笑说:“你家沈禾性格温和,许书吏家的儿子我日前也见过,性格温吞不调皮,倒是我家兰儿有时候泼辣些,不过见了生人也胆怯,倒是还好,况且坐床不过一刻钟,又有侍女嬷嬷们看着,应该不妨事。”
陈夫人心惊胆战点了点头。
侯夫人又说:“皇长孙身份金贵,自然也是太子殿下舍得,对弟弟十分疼爱,才愿意借了嫡子来压压场面。”
两人说着话,前头就到了。
赵念安下了轿子,跟着喜娘进了房。
房里吵吵闹闹乱成一片,喜娘定睛一看,怎么五个孩子坐在床上。
陈夫人走近一看,沈莲也坐着,正盘腿坐着吃被子上的红枣。
许书吏的儿子坐在角落里,胆怯看着周围,皇长孙吃着手指头在床上爬来爬去,沈禾与兰儿坐在一起,彼此不熟悉,闷闷地不说话。
陈夫人大惊失色道:“快把莲儿抱下来。”
侍女紧张道:“她非要上去,嬷嬷说她也是沈相嫡女,奴婢也拦不住。”
侯夫人大怒道:“沈相哪来两个嫡女!”
赵念安悄悄掀开些盖头来,看着床上道:“不妨事,让他们坐着吃吧。”
喜娘急切道:“那姑娘都这般大了,再过几年都可以相人家了。”
“没事,不打紧。”赵念安落下盖头,淡淡道,“念喜词吧。”
喜娘挤出些笑容来,扬声念了喜词。
双喜捧着托盘过来,宋言扶着赵念安走近床榻,赵念安站定了,从托盘上拿起一沓红纸包,侯夫人抓了一把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抱起皇长孙,摇了摇他肉乎乎的手,替他说道:“早生贵子。”
赵念安往皇长孙手里塞了一个红包,侯夫人又将人放回床上,喜娘然后招呼许书吏的儿子过来。
许书吏儿子紧张看着赵念安,慢吞吞喊道:“早生贵子。”
赵念安摸摸他的脑袋,也给了他一个红包。
喜娘把姑娘们都叫过来,叫她们一个个说吉利话。
兰儿立马站了起来,走到床前,仰着头说:“表、表嫂,早、早、早、早生贵、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