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想到昨晚两人做过的事儿,她就不由得脸热心跳,连面对人的勇气都没了。
贺咫凝眸望着她,似乎发现了她的担忧和窘迫。
“你在害怕吗?”
“没,没有啊”,嘴上否认,可她紧绷的声线,不经意间的结巴,已经暴露了自己真实的内心。
贺咫低头,伏在她的发间,笑了起来。
不对,二叔家的三个堂弟都说,贺咫不苟言笑,最严肃了。
可他明明笑得很开怀呀,一双凤眸弯成了两弯月牙。
姜杏不由恍惚起来。
短暂的晃神之后,姜杏有些恼,冷着脸质问:“我很好笑吗?”
贺咫摇了摇头,渐渐收敛了笑意。
他噌一下坐起来,出其不意,向她展示出自己宽阔结实的后背。
姜杏吓得忙捂眼,小声嗔怪,“你干什么,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贺咫回头,满眼戏谑:“说什么?你是我媳妇,以后日日都要在一起,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咱们要坦诚相见,你迟早要习惯。”
姜杏:“那你也不能……”
贺咫:“别人家的夫妻都是这样的,日间一个样,晚间一个样,无一例外,家家如此。我们不特殊,不例外,你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是啊,每一对夫妻都如此,自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有什么害怕的呢。
姜杏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一瞬间松了下去。
等她壮起胆子,再看贺咫时,他已经手脚麻利地穿好了衣裳,好整以暇从炕上跳下去,站在地上等她。
说好的坦诚相见,自己没顾上看他,他却等着看自己。
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糟糕,好像被他骗了。
姜杏气得咬牙。
这男人,真狡猾。
姜杏心里暗骂,小脸忍不住又冷了下来,“你转过去,不许看。”
贺咫:“没事,我不害羞。”
姜杏气得一窒,咬了咬牙,知道自己说不过他这个厚脸皮,拽着被角,作势又要把自己藏起来。
头顶传来一阵闷闷的笑声,他说:“好了,我不逗你了,我去烧水洗脸,你慢慢起吧。”
话音未落,他已经拉开门栓,开门走了出去。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只余姜杏的呼吸声。
她探出头来四下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里,果真只剩下了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