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兄,牧兄弟像变了个人,真是太……”茶仪卿并未搭话,似乎陷入了沉思。“茶兄!你睡着了?”
“没有,我在想牧兄弟为何会变。”
“我就随嘴一说,何必当真?”
“不!他以前虽沉默寡言,对你我却无话不说。”
“难道你怀疑他也是别人易容的?”
“这倒未必!或许他有难言之隐。”
“当众不好直说,难道不会私下来找我们?”
“或许有人不想让他来!”
“你是说表面一团和气,实则暗潮汹涌?”
“不然你认为凶手是如何躲过重重警戒的?”
“周维不像坏人,其他人又无实权……”
两人谁都不明所以,只得躺在床上沉默不语。困惑与死寂,往往比死亡更令人惆怅……
突然,一张纸条从门缝塞进。两人相对无言,一时俱感茫然,凤九天连忙起身,悄然来到门边,他一手捡起了纸条,一手推开了房门。房门被推开后,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小九,刚才是什么人?”茶仪卿此刻也到了门口,目光警觉。
凤九天摇了摇头,把纸条递给了他:“我也没看见人,只捡到这个。”
茶仪卿连忙打开纸条,小声读了起来:“光接天色,霞似紫烟。心惜春暮,期已近前。”
凤九天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索性夺回纸条。他看着这几行诗句良久不语,眼中写满莫名其妙。
“这是父亲的诗,为何缺了四个字?”
茶仪卿略一犹豫,脸上忽现忧虑之色:“不好!水云阁果然有问题!”
凤九天越发不解,指着脚下砖石甚是疑惑:“水云阁?你是说我们所处的水云阁?”
“是的,这首诗哪里缺字?”
“每句都缺第一个字。”
“这四个字分别是什么?”
“水、云、有、归。”
“如果归通鬼,你连着读读。”
“通鬼?水云有鬼?水云有鬼!”
茶仪卿点了点头,再次陷入深深的沉思。凤九天却有些坐不住,想要当即查个究竟,但却被茶仪卿出手拦住了。“小九,不必着急,三日内定会真相大!”茶仪卿望着窗外,眼中闪烁着熠熠的光辉。
两日间,他们如同无事人一般,到处赏风观景。直到第三日午后,这才告辞下山。他们在山下一处废庙里,见到了等候在那里的一行人。这些人都是萧府家丁,十分可靠的家丁。茶仪卿当众宣布了计划,一个无比精巧的计划,只要计划顺利完成,所有的秘密都将见分晓。
傍晚,夕阳如血。最后一缕阳光将涟霞山映衬得分外沧桑。突然,水云阁响起了叩门声,叩门的是个女子。很快,大门缓缓打开,开门弟子带着一丝敌意。
“姑娘,我们水云阁早已不待外宾!”
“我不是外宾,带我去见周维!”
弟子闻言不禁一愣,随即快步离开了,不多时他便出来了,周维跟在他身后。
周维神情有些戒备,在见到女子后则转为喜悦,随即又充满疑惑。“灵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他几步凑到女子耳边,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这女子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谨慎地点点头:“事关重大,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周维双眼紧紧盯着女子,心中似乎若有所思,良久之后他才郑重点头,把她带进一间僻静的空房。房间门窗紧闭,气氛十分凝重。这气氛不像兄妹相聚,却似卧底接头。
“妹妹,这些年你还好吗?一直都在凌霄派?”
“几年前我意外遇险,曾下山疗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