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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女神的黑白较量(第3页)

威风扫地的马哓哓,再没有了那种雕鸮般的凶猛,此时的她,不仅翅膀耷拉下来了,感觉器官似乎也受了伤。虽然楚河心怀愧疚地看了她好几眼,可马哓哓却一直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她就这么面带着前所未有的沮丧,灰溜溜地向门外走去了,一下子与急匆匆进门的杨测撞了个满怀。

“刚才天龙说有重要客人来找我,还让我猜呢!原来是你们俩啊!”

杨测惊异地看了看马哓哓的脸色,同时飞快地向屋子里扫了一眼,当他看到云落也脊背直直地站在灯下时,聪明的他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杨测正不知说什么好呢,幸好冷天龙突然出现在门边,一亮身就欢天喜地向庄重大声报告:“庄队!好消息!那人撂了!”

“什么?撂了?”庄重不相信地看了看杨测,又看了看手表,满脸都是疑惑地说,“这不是马上就到时间了吗?他真的撂了?”

“嗯,撂了!”杨测暗暗拉了拉执意往外走的马哓哓。

“这下好了……这下案子就可以结了!马老师,您听到了吧?您的同学又一次立大功了!”

始终脊背挺直地站在那里的云落,也许神经还停留在战斗状态中吧,见庄重如此欣喜,她竟然不识时务地说:“庄队,花店女老板的案子现在就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吧?”

庄重一愣:“云落,你咋这么说?”

云落依然不咸不淡地:“我觉得有好几个疑点,还没有解开!”

云落这不合时宜的话,让庄重听了果然很不高兴:“证据已经很充分了,如今口供也拿下了!你怎么还这么说?”

“如果证据真的像您说的那么充分,即使零口供,不是也能结案吗?”云落突然一昂头,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反正我觉得靠连续审问审出来的口供,即使他真的什么都承认了,也不靠谱。我刚才所说的绝食抗议,其实并不是玩笑话……”

“对待杀人犯,云落警官倒是颇有怜悯之心啊!”马哓哓突然讥讽地插嘴说。

“您又说错了!我们警察审案子,讲求的就两个字:证据!不管他是盗窃嫌疑犯,还是杀人嫌疑犯!我们只凭证据说话!”云落猛地昂起了头,满脸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凛然之色,包括那缕水纹似的疤痕。

庄重立即息事宁人地冲云落摆手:“行啦,云落,和案子有关的事这种场合还是不要说了吧!”

冷天龙直到这时,才发现了马哓哓和云落的异常。也许是云落的盛气凌人,触碰到冷天龙这个铁杆粉丝的痛点了吧?冷天龙突然瞪了云落一眼,虽然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云大侠,你今天咋的了?吃了枪药啦?

你还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谁吧?她可是咱们瑶城的杰奎琳·杜普雷啊!前些天咱们听的曲子,都是她的作品!你可别有眼不识泰山!”

听了冷天龙的话,云落突然平静似水地微微一笑,清凌凌地说:“原来泰山就这么高呀?”在她说这番话时,楚河突然在她柔美如水的微笑里,看到了一丝阴森森的杀气。

“云落,你啥意思呀?怎么能这么说话?”冷天龙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马老师,您的崇拜者问我啥意思,您说我该怎么向他解释呢?”

云落虽然嘴里问着马哓哓,却冲大家莞尔一笑,笑出了高山流泉般的神韵,与木桩子似的马哓哓再次形成了鲜明对比。

更令楚河没想到的是,云落的这番话,又像一个神秘魔咒似的,再一次把马哓哓叫住了。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马哓哓的脸又抽搐了一下。还没等大家弄清怎么一回事呢,马哓哓突然一掌推开杨测,便逃也似的向门外跑去了,瞬间就消失在大家的视野里。

“哓哓老师,您别走!”冷天龙脱口而出,立即追了出去。杨测回头看了楚河一眼,也追了出去。

楚河呆愣愣地站在原处足足有十几秒,直到几个警察走进来,楚河才意识到自己应该离开了。他见庄重被几位警察围着,便趁乱走出了屋子,刚要按原路返回,云落悄无声息地跟了出来,用手指暗暗触碰了一下楚河的后腰。

楚河猛然回眸,全世界便再次虚化,只剩清晰了如水的云落。

云落似乎一眼看透了楚河的心思,便扑哧笑了:“楚老师,如果没有门卡,您在这里可是插翅难逃啊!来,咱们这边走!”

楚河发现,云落走路的时候更像水,就像一股清澈透明的山泉,顺着山谷潺潺地流淌下来,流出了风韵万千的水墨丹青。

楚河一边沉默地跟云落走着,一边贪婪地欣赏着云落的背影:一个人,如果美到连背影都绰约如水了,还有什么理由不尽情舒展腰肢呢?

正这么走着呢,身后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人来。

楚河仅仅回头看了一眼,一道寒光就刺了他的眼——那是一副手铐发出的寒光,那副手铐,就戴在走在中间的那个人的手腕上。

前边的警察一出门,就反身掐住了戴手铐之人的胳膊,后面的警察出门后,也立即抓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这三个人走出来后,又紧跟着走出好几位警察,人人神情凝重,个个步履匆匆。

那个越走越近的男人,年纪约在二十六七岁,身穿一套皱巴巴的蓝色工作服。他的头发乱蓬蓬的,眼睛半闭半睁,面庞浮肿苍白,神情沮丧憔悴。他的个头虽然很高,但此时却虾米一般蜷曲着。更准确地说,此时的他,简直就是一具活死尸,仿佛被一种神器抽走了身体里的魂魄,如果不是左右两个警察始终都在架着他,他随时都有堆下去的可能。

云落也许早就适应了这样的场景,直到一行人脚步杂乱地走到自己身边了,她才不得不微侧身体靠在墙上,同时示意楚河也靠边站。楚河已经靠边站了,不仅脊背紧紧贴在了墙上,后脑勺也顶到了墙上。他就那么屏着呼吸眼看着一行人从自己身边乱哄哄地过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就在那个戴手铐的男人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楚河发现他先是眼神麻木地瞟了自己一眼,随即,暗淡的眼神突地一下就亮了,虾米一般的身体也猛然支棱了起来。戴手铐男人的反常,吓了楚河一跳,也吓了那两个警察一跳。正在大家集体发愣之时,一个怪异的声音传出来,悉数飘进了楚河的耳畔:“楚河,快救我,我冤枉!我没杀人!”

“走!快点儿走!”走在前面的那个长相凶凶的老警察一边训斥着,一边用锐利的眼睛剜了楚河一眼,直到他看了看站在旁边的云落,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您……认识他?”云落审视地回看楚河。

“我从来都没见过他,何谈认识。”楚河正这么说着呢,突见那个戴手铐的男人又拼死挣扎地回头看了楚河一眼——那近乎从地狱里飘过来的眼神,轰的一声就唤醒了楚河那一直昏睡着的“第三只眼”。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随着几声门响,戴手铐的男人就被这些警察押着出门去了。与他们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一片杂乱的喧嚣声。望着空空的走廊,楚河又有了那种做梦的感觉,觉得刚才突发的一切,全都不是真实的,全都是梦。

“这下想起来了?”云落的神情,就像深梦里的莲池。

楚河沉默地点了点头,一股非常特别的滋味也涌上了心头——那到底是什么滋味呀?惊异?刺激?悲凉?难过?……可这些词又全都不对。总之,就是百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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