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帝在这件事情上面的坚持,陈晃自然不知道究竟有多强烈,所以他一开口说的就是阻挠这件事的继续进行。
他的心思现在都在自己的事情上面,小厮在宴会中途的时候就报告给了他一件事,李稷的夫人竟然旁敲侧击的开始说起了虎子膏的事情。
虎子膏这东西本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王氏这个时候当着各家氏族们提出这件事,肯定就是意有所指。
他担心自己这件事被庆阳帝给知道了,会追根究底的去查这件事最终的持有者。
就是因为那个人的身份,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来,他才这么迫切的想要阻止李稷答应迁都的想法。
现在李稷字字句句都是讥讽算计,套话一套接着一套的往出使,他陈晃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李稷应该是已经察觉了什么才会这样做。
陈晃现在被李稷盯着心里有些慌,他时不时的抬头去看庆阳帝那边,可几次都没有跟庆阳帝对上视线。
这让他更加不明白,庆阳帝真正的心思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掩饰着自己的心里的别扭,假意咳嗽一声。
才道:“陛下,迁都是大事,还是要朝臣们都在场的情况下大家一起商议为好,即便是要迁都,也要朝臣们先迁走一部分过去安排。”
“迁都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我们必须要慎重考虑好才能行事,迁都毕竟不是小事,而是需要我们整个朝堂官员一起齐心协力去完成的大事。”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新帝都建设的选址,南方大城就有七座,最终选择哪一座大城还要正式商榷一番,这些都是需要时间来筹划的事情,再急也不急于这一时。”
“微臣知道这个林峰是急功近利,就是想要在陛下的面前尽力的表现他的能力,但迁都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要是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有多复杂难办,他就不会这么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提出迁都的想法来,他还真当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能够办到的事情吗?”
“这就是年轻气盛带来的结果,他林峰把迁都的事情想的太过于简单了,思考的不够全面看问题不够长远就是他们最大的问题。。。。。。。”
陈晃把所有的问题,都给转移到了林峰这个边境知州的身上,毕竟这人没有在当场,他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相信庆阳帝不会因为这件事跟自己翻脸,也不会跟林峰去求证什么,这就更加助长了陈晃嫁祸林峰的事实,这一句句的指摘,听得李稷频频皱眉不止。
可也只是皱眉,他没有帮着林峰说任何的话,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去帮着林峰辩解什么。
不是李稷不愿意,而是他觉得跟陈晃争辩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最重要的是在这件事上面庆阳帝究竟是怎么看待林峰这个边境小官的。
只要庆阳帝心里是信任林峰的,那就不用自己说什么多余的话。
可同样的,要是庆阳帝不信任林峰,那自己说什么话都根本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相反的在这个时候,他李稷要是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之后说不定还会因为这件事,而给林峰招来祸患。
还不等李稷开口说话,就听庆阳帝那边一句呵斥就先一步冒了出来。
“陈晃,你是得了失心疯了还是怎样?对李稷是句句攀咬对林峰是句句指责,你先听听你自己说的那些话,像一个国之重臣说的话吗?”
“你句句都说迁都是大事,可你当真有真正为我大庆国发展考虑过没有?”
“我大庆国如今有了精盐跟瓷器,两大强国自然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跟我大庆撕破脸,一旦撕破脸首先损失的就是他们自己,难道这些你都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