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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那个本事嘛,那就得老老实实再多磨砺几年。
“说起来,这个治水的建议也并非老臣之功。”贺知章有心为李长安请功。
这本来就是李长安的功绩,贺知章不愿意拿着李长安苦心竭力写出的奏章当作自己的功绩。
“哦,竟然不是贺监所写吗?”李隆基顺着贺知章的话往下说。
贺知章道:“乃是寿安公主知晓老臣曾担任过多年的工部尚书,特地到臣府上来找老臣说了此事。”
“她小小年纪竟有这个本事。”李隆基轻笑。
李隆基倒是不怀疑李长安去找贺知章的用心,只有太子去拜访臣子才会引起李隆基的不满,李隆基只防备儿子,只把儿子都关在十王宅,公主府想建在哪就建在哪,这些公主在李隆基看来和朝臣有所来往很正常。
更不要提李长安才十岁,李隆基只要没有被猪油蒙了心,就不会去怀疑自己十岁的小女儿会有什么图谋。
……尽管李长安的确是有图谋。
这一桩烦心事处理好了,李隆基心情又好了起来,他看了看时辰,发现还不算晚,就又起驾回了杨玉环的宫殿。
还将此事当作乐子和杨玉环聊起了此事。
“朕还不知道寿安为何又对洛阳如此上心了。”李隆基笑道。
杨玉环的笑意却是浅了浅。
比起贺知章,杨玉环要更加了解李长安,也更加了解如今的枕边人李隆基。
贺知章想要为李长安请功,杨玉环却知道李长安并不愿意引起李隆基过多的注意,李长安目前更愿意在李隆基面前做一个一心讨好父皇的女儿,而非臣子。
思及此处,杨玉环眼波流转,轻笑一声:“妾身倒是知道安娘为何对洛阳如此上心。”
“哦?”李隆基看向杨玉环。
杨玉环捂着嘴唇咯咯笑:“她可买了不少洛阳的地,想在那边做生意呢。还拉了妾身给她投钱,算起来这生意也有妾身的一份利息。”
“安娘对她自己的地能不上心吗。”杨玉环轻飘飘便将话题从李长安对洛阳上心,转移到李长安对她自己花钱买的地上心了。
李隆基打趣道:“那这回玉环可就要赔上一大笔钱财了。”
“妾身住在宫中,一切吃穿都由陛下养着,就算赔了钱,难道三郎还能不管妾身吃穿吗?”杨玉环情意绵绵地看着李隆基,白了他一眼。
李隆基却颇为受用,哈哈大笑,又拿起金樽饮了一杯酒。
金樽中大半的酒水洒在了地上,打湿了地面。
湿漉漉的地面上满是雨水,雨倒是停了,只是天上的云层还像铅那样灰,压在头顶,仿佛天塌了一般。
陈珠双目无神抱着膝盖坐在地面上,两只木讷的眼睛死死盯着水面。
她没回到家,人群把她裹挟到了山上,陈珠在人群里找了又找,看到了几个认识的人,里面却没有她爹娘,也没有她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