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属解约后,有关于他要和某个金主结婚的小道消息很快传进许家人耳朵里,料到他要回来拿户口本,硬是藏得许随快把家拆了还没找到。
问他们到底想怎么样,答案指向无非两个字:彩礼。
直气壮得好像当初毫不犹豫把自己卖给零属的不是他们似的。
“一分没有。”
和他们给自己准备的嫁妆一个数。
对方话不投机就要动手,许随从兜里摸出Alpha早上硬塞给自己的剃须刀片,先给他的拳头开了个口子。
“翅膀硬了?敢跟你哥还手?!”
“话不能这么说啊爸,咱爷仨以前不是经常过过招吗?不能轮到我占上风就给我扣帽子啊。”
这话说得有底气,但其实叶青棠就教了他这几招,对付会所里想随便占便宜的酒鬼还能凑合,换现在这场景,再打下去就该露馅了。
总之这趟是拿不到户口本了,再留下来掰扯也没意义,不等他们再发作许随便先一步摔门离开,绕出巷子看到等在路口的车,安心不少。
秘书问接下来去哪,他想了想,把导航调到附近的一所小学。
这里的学生按年级分时间段放学,等四年级的小孩儿出来的时候,挤在门口的家长已经少了大半。
许萌薇揪着身前的红领巾跟着班级方阵出来,身旁的同学开始一起喊今天课上刚学的古诗词,她就做做口型意思意思,等老师喊了解散便头也不回地从乱停的电动车间隙里挤出去。
学校附近有不少三无移动小摊子,许萌薇直奔卖冰糖葫芦的老太太那儿去,把书包重重撂在脚边,蹲下去找夹层里的零钱。
“我帮她付了。”
“舅舅?”
秘书把车开回陆屿的地下车库,带着许萌薇吃干净的糖葫芦签子一起离开。
“我们不回家吗?”
“等个人下班。”
“你的结婚对象?”许萌薇把脑袋抵在前面的车座上,偏头看着他说话,“这两天我老是听他们说你要结婚的事。”
许随抽了湿纸巾,把黏在她婴儿肥两颊肉上的糖粒擦掉:“是啊,你叫他陆叔叔就行。”
“叔叔?他多大了?”
“28岁……小孩子别皱眉。”
五年级的小学生还没有太多关于年龄的概念,许萌薇没能把眉毛松开,发挥起她过于夸张的想象力,陷入自家貌美舅舅要嫁给某胡子拉碴满脸皱纹加油腻啤酒肚大叔的悲伤中。
许随猜到七八分,无奈从相册里翻出照片给她看,许萌薇看看屏幕里的Alpha,又看看自个儿舅舅,猜测:“所以还是你追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