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弟弟,二把手,他更像是兄长威严具现化的一个昂贵附加品。
——但在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依然是靠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响强硬换来了这些人的尊重,但和兄长不同的是,那个站在他背后为自己间接提供了这份尊重的人,要比这里所有人都看中他的价值,尊重他的能力。
斯考特微笑起来,显而易见的得意洋洋。
那两个合成种也在这——斯考特隐隐有所察觉,但这两位强大的佣兵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和退让,同也是因为这个理由。
因为把斯考特弄生气了,秦情是真的会觉得头疼,也是真的会真心实意跑过来哄他——可换做阿德拉的话,他那位好大哥大概也会生气,但他生气的关键是“自己的弟弟被欺负了”,而不是斯考特不高兴了。
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有那么一瞬间,立于人群之中的斯考特几乎都要有些飘飘然了。
“好吧。”玛尔达率先冷静下来,果断而迅速地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女人的表情变得温顺,她微微颔首,柔声再问:“您是有什么额外的吩咐吗?”
斯考特短暂回忆了几秒自己来之前的心理活动,没有得出任何有价值、或者有说服力的结论,但他依然嚣张,张狂,理直气壮:“那也不是要和你说的,女士。”
无所谓,反正他知道的底气究竟在哪儿。
玛尔达:“……”
女人闭上眼睛,她像是彻底静止下来一样,一动不动地维持了几秒的时间,然后重新睁开眼睛,眼神平静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小姐在后山的那片断崖,沙虫群虫巢的位置。”
意料之中的,她再次选择了忍耐。
斯考特挑了下眉,简单说了句“多谢”,脚步轻快的向着后山走去。
黑狼这次换了身深色的长风衣,内里衬衫长裤,衬得宽肩窄腰,双腿修长,很潇洒,很绅士,也很养眼,但加上需要野外飞奔数天才能抵达目的地的前提条件,这身打扮看起来就有些微妙的骚包。
玛尔达的目光向身后看去,那里空无一物,她却直接开口,对着那片空气低声问道:“黑刀不动手我不奇怪,你也没反应?”
那片空气仿佛触开了一点细微的涟漪,风扭动起来,仿佛在揉碎一阵粉色的花雨。
“要什么反应?”
兰多踏出一步,脚步声清晰可闻,他站在玛尔达身后,一脸的兴趣缺缺。
“那再怎么说也是个合成种……”玛尔达意有所指的提醒。
“没关系。”青年收回目光,很平静地回答说:“无所谓的。”
小姐耐心很好,面对的又是这样尊贵的客人,估计耐性只会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阈值。
要是真的生气了也无所谓。
兰多想起之前晕过去的经验,那种深刻的,满溢的、令人晕眩的、前所未有的饱胀感……他轻轻咽了一下,耳廓又泛起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