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那听雨楼四楼之上,不过寥寥数人齐聚。但这数人,才是代表着大昊真正最顶尖的权力。
八个座位,一个主位,主位的前方,还有一方屏风。一道身影静静负手而立,看着窗外夜市繁华。
“明君策论,天下一等。”这道身影幽幽开口道:“任平生的那一番策论,可谓是妙语连珠,实在精彩。”
“祁王,你觉得此子如何?”没有人能够看清他的面容,只能够看清他的身影,却让人不敢直视。
“文可提笔安天下,武可马上定乾坤。”祁王缓缓开口:“此子自幼跟随任尽忠身旁,深谙兵法作战之道。”
“可以说完全继承了任尽忠的衣钵,年纪轻轻,在军方已经颇有威望。可谓是任尽忠最完美的接班人。”
“若非如此,陛下也不会以大婚为由,把他召回京都,掌控在自已手中。而今日他连过听雨楼四关。”
“诗,联,棋,策,都可看出其才能。”祁王赞叹:“跟他祖父那等莽夫不同,这小子是真正的文武全才。”
“若依老臣所见,此子,可堪大用。”祁王恭敬行礼,那道身影笑道:“祁王对这小子评价颇高啊。”
他缓缓转身,似乎在看着祁王等人:“听说祁王要了他那策论中的两句话,作为生辰之礼,准备刻在府门之上?”
祁王点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此语,深得臣心。”
那神秘身影低声叹道:“民为重,江山次之,君为轻。这种话,他是真敢说。谁不知道皇权大于天?”
祁王沉吟道:“应该是说给天下人听的。这小家伙,年纪轻轻,就已经知道如何博得好名声了。”
“正天,你在想什么?”神秘身影朝另一侧的文正天看了过去,文正天一直在低头思索着什么。
“臣在想他那副对联。”文正天轻声开口,神秘身影一笑:“冻雨洒窗,东两点,西三点。确实妙联。”
“你也想不出下联?”
“臣无能。”文正天叹了口气:“目前确实没想到合适的下联,也不知道这上联是他随口所想,还是。”
“太尉,你怎么看?”神秘身影则朝另一侧的一个白发老者看了过去,此人正是当朝太尉:祡源清。
正是三楼那柴先河的祖父,他起身恭敬道:“天下有才之人,比比皆是。然,可用之人,方能算是人才。”
他眼眸透露着一股冷意:“当今朝堂,就如当今天下一般,三分鼎立。殿下莫要忘了,他的祖父乃是任尽忠。”
祡源清此言一出,哪怕是祁王也不禁沉默不语。祡源清缓缓道:“能用的人才,才能算是人才,而不能用的人才。”
他冷然道:“那就只能是一种人,老臣以为,还是让他死在北峰城,让任尽忠去对付安道年,我们,坐收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