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关山侯要为子报仇,末将随时等着,绝不后退。”任平生平静的看着关山侯:“但射杀令公子,末将无罪。”
“柴公子,孙少他们为何无事?末将为何不也射杀了他们?因为他们没有反抗,而令公子不同。”
“他自以为自已有护卫在旁,甚至还想擒拿末将。敢问关山侯,此是否为大逆不道之举?末将射杀他,有错吗?”
关山侯只是直直的看着任平生,而后闭上了眼眸,不再言语。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家伙是有备而来。
他始终都保持着最后的底线,那就是国律。他并没有率先触犯国律,一直都是后发制人。
成恩功之死也好,擒拿柴先河他们也罢,都没有触犯国律。但是,唯有一点,他自已却都没有想到。
那就是赎金,他不该私自索要赎金。一直沉默的定北公缓缓道:“敢问少将军,赎金一事,为何?”
“老夫安坐家中,突然收到消息,让老夫准备赎金。”他看向任平生:“这份消息,可否出自少将军?”
“敢问公爷,赎金可带来了?可送到末将手中了?”任平生也不畏惧,而是平静道:“赎金,末将可曾拿到?”
“公爷拿了多少赎金?交到何人手中?”任平生淡淡道:“末将是大昊的征北大将军,不是山匪强盗。”
“末将如何会问公爷要赎金之说?”任平生自然是不会承认的:“难不成,大昊有花钱买罪的说法?”
“这一点,末将倒是不曾听闻,也不曾做过。”任平生淡淡道:“若是公爷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不妨提点一下末将。”
定北公眼眸深邃,死死的盯着任平生。是啊,他根本就没有收取什么赎金,成恩功就带天威军去了。
所谓赎金,没有书信,只有口信。可这口信,谁能作证?谁能证明,是任平生派人来传的信?
他们此刻不由暗暗后悔,早知道,就应该派人把赎金送过去。如此一来,这家伙就是百口莫辩。
太子和三位皇子都是在一旁平静的看着这一幕,都没有开口。昊天麟则是朝祁王看了过去:“祁王。”
“孤听说,此事还牵扯到了丛云?”昊天麟缓缓开口,祁王连忙道:“犬子无状,老臣已经把他禁足惩戒了。”
“孤原本还想听他说说这来龙去脉,看来是没机会了。”他看向柴先河三人:“对于少将军之言,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如果你们没什么好说的,那就说明,少将军所言一切都属实,对吗?”昊天麟平静道:“你们对自已之罪,也认?”
“说话。”眼看他们三人都低头不语,昊天麟怒喝道:“不说话就当没事发生了吗?”
柴先河三人连连磕头,颤抖道:“认罪,对于少将军所说之罪,臣等都认罪,请陛下责罚。”
此言一出,柴清源也不由闭上了眼眸。他知道,大势已去,要想给任平生定罪,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