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揪紧了他的衣衫,心里边说不出来是个什么味:“你这么狠,景玦也是你儿子。”
“皇位只有一个,你记着,他也没念着我是他父皇。”
疯了都疯了,这些都是什么人?
皇帝抓紧了他的衣领,喘了口大气。气息更弱:“你听着,我要你坐上皇位,将芒刺拔除,将最好的天下给景池。”
景钰的眼睑垂下,卷长的睫毛遮住他的视线:“你是在逼我对景池下手。”
“你会吗?”皇帝嘲笑他:“你像你娘,心软。”
“皇帝。。。”
“是啊,恨我就好,喊什么父皇,二十年了,我自己都觉得假。”
景钰彻底崩溃,皇帝的眼慢慢合上:“所以带着对我的恨,除掉景玦,将天下交给景池。”声息渐弱,直至双眸合上,胸口再无起伏。
“呵。。呵呵。。。你死了,终于死了。。。。哈哈。。。。”景钰笑的癫狂。
内侍听见景钰的笑声,诚惶诚恐上前,探查过后,哑了声喊:“皇上驾崩。”
寝殿内外,一层压一层,哭声响彻:“皇上。。。”
景钰抱紧了皇帝的尸体,这个从未抱过他的人,却死在了他的怀里!
景钰按照皇帝最后的遗留,带着第二道圣旨,缉拿景玦!这事发生时,皇帝的尸体还未葬入皇陵,也不过是隔日的事,因着皇帝生前并未立下太子,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正当有大臣提出以贤立君之时,景玦忽然拿出圣旨,在未央宫中大声宣读,原是皇帝立他为皇!
正当景玦那边势力想下跪迎接新皇之时,先皇的贴身内侍带着第二道圣旨出现,跟着的,还有礼部尚书杜若。
杜若当众宣读了第二份圣旨,说的竟是景玦指使神曲,以媚术害皇帝一事,然后圣旨上说,立景钰为皇。
景玦的脸色都变了:“杜大人,你可知假造圣旨是何罪?”
杜若不卑不亢的捧着圣旨,走到高博跟前:“请丞相验证,此字迹是否为先皇亲笔书写?”
高博身为一朝丞相,比谁都有资格,见他接过圣旨,沉重着脸色,打开检查:“的确是先皇笔迹,而且,先皇还在圣旨上写明了写下这道圣旨的时辰。”高博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将圣旨翻开,曝光在百官面前。
“这。。。”文武百官视线纷纷望向高台上身姿笔立的景玦。
景玦充血似的眸看向面无表情的景钰:“呵,二弟,父皇是不是到最后,都在教你怎么算计我?”
景钰抬眸看他:“是你先算计父皇。”皇帝靠近耳边说的话还在回旋:“景钰,你可知景玦此时为何这般自信?因为神曲偷了兵符,皇宫此时都是景玦的人,你要拿他,只有等他宣读圣旨那时,我清楚那时我尸骨未寒,所以你要拿着我写下的第二道圣旨,将他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