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喻君酌问。
“周庆把刚满月的孩子带回了大营,不久后他自请做先锋将军,死在了战场上。”周远洄看向喻君酌:“你若是记性好,应该会记得归月阁里,有一个排位,是周庆的。”
喻君酌怔怔看着他,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是榕儿的……父亲?”
“是。”周远洄道。
“榕儿不是你亲生的?”
“我从未说过他是我亲生的。”周远洄无奈一笑:“我朝你说过许多次,我不喜欢女子,你都没听进去。”
喻君酌:……
这能怪他吗?
全京城都以为周榕是淮王的亲儿子,他好端端怎么可能去质疑这个?
“榕儿并非是跟了本王的姓,而是跟了他亲生父亲的姓。”
“你从前怎么……不告诉我这些?”喻君酌问他。
周远洄忍不住叹了口气,语带幽怨:“原是想过要说的,后来总希望你能问,但你自始至终也没问过。本王甚至找了由头起过好几次话茬,你每次都不追问,好似压根不在乎这件事。”
“我怎么可能会问这个?”
“怎么不能问,难道你不在乎本王的过去?”
他当然在乎。
但他以为问了以后会听到一段淮王过去的风流韵事。
若早知道周榕不是周远洄亲生的,他肯定会问的。
“今日你怎么忽然告诉我了?”
“怕你吃味,又不说出来闷在心里。”
周远洄想看喻君酌为他吃味,又舍不得对方胡思乱想。
“你在意过吗?”周远洄问。
“我……”喻君酌有些不好意思:“有点。”
周远洄听到他这答案,心里总算平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