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君酌垂眸不做声,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说自己害怕,想借着花酒给自己壮胆?
这未免太丢人了些……
“睡觉吧。”周远洄不想在这个当口教训人。
不舍得,也狠不下心来。
喻君酌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心中委屈又烦闷。
他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很傻的事。
这件傻事好像还被淮王抓住了把柄。
周远洄一直守着人,直到喻君酌睡熟了,才起身出了营房。
这一天一夜里,除了周远洄之外,还有个人一直提心吊胆,那就是谭砚邦。
为了方便周远洄出气,谭砚邦今日都没敢走远,一直候在营房外待命。直到那会儿周远洄让人传粥时,他才松了口气,知道王妃应该是醒了。
“王爷。”看到周远洄从营房里出来,谭砚邦便迎了上去,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找两柄长枪来。”周远洄说。
谭砚邦:……
王爷不会想刺死他吧?
谭砚邦不敢怠慢,忙去找了两柄长枪。周远洄接过一柄,毫无预兆便朝他刺了过去。谭砚邦闪身避过,持着另一柄长枪格挡。
就这样,两人在营房前便打了起来。
营中弟兄许久没见过淮王殿下动手,纷纷赶来看热闹。只有谭砚邦汗流浃背,一边避开对方凌厉的攻势,一边努力让自己别太狼狈。
周远洄憋了一肚子气,招招致命。
谭砚邦人没事,但武服被自家王爷挑破了十几个窟窿。
直到谭砚邦实在撑不住,手里的长枪被挑飞,周远洄才收势。
“王爷,属下是真不成了,要杀要剐王爷请便吧。”谭砚邦瘫倒在地。
“本王信任你,才把王妃托付给你。但你第一日让他中了毒,第二日让他去买花酒……幸好昨夜他只喝了一坛。”否则,那后果周远洄自己都不敢想。
“王爷,属下不明白。王妃既然无碍,喝点花酒助助兴也不是坏事啊。”谭砚邦想不通王爷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恨不得要了他的命似的。
“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