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管家知会一声,再安排一间房吧。”喻君酌道:“别把病气过给王爷。”
“本王没你那么娇气。”周远洄说,他担心让喻君酌自己睡,估计对方连被窝都暖不热。
这晚,周远洄沐浴时没让喻君酌跟着,而且沐浴的时间比平时要长。
就在喻君酌想着躺远点别让对方染上病气时,却被淮王殿下拉进了怀里。男人长而有力的手臂箍着他,胸膛宽阔温暖,紧贴着他瘦削的脊背,几乎把人裹在了怀里。
喻君酌心跳得很快,感觉四肢百骸都跟着暖和了起来。
周远洄平日里很少这么拥抱他,主动且用力。尽管这一路上,喻君酌在马车里睡觉时总是靠在男人怀里,但那种依靠和主动的拥抱并不相同。
“王爷……”
“闭上眼睛,睡觉。”
喻君酌乖顺地闭上眼,只觉一颗心无比踏实,不知不觉便有了睡意。
次日出发时,刘管家提前备好了手炉,还在马车里多加了一条毛毯。上了马车后,周远洄就用毛毯把人裹了起来。只是这个姿势喻君酌并不舒服,也没法再靠在淮王殿下怀里。
周远洄也觉察到了这个问题,略一犹豫,直接把人抱起来侧放到了自己腿上。
“王爷,不必……我,我自己坐着就好。”喻君酌吓了一跳。
“嘘。”周远洄在他唇上一点,低声提醒:“让人听见会乱想的。”
周榕今日被抱到了别的马车上,车内只有他们两人。
此情此景,令喻君酌骤然想到了自己吃海蛎子的那一日,也是在马车里,也是在周远洄怀里……彼时淮王殿下就在他耳边提醒他,别让马车外的人听到。
喻君酌忽然发觉,这人有时候还挺恶劣的。
不过他很识趣地没再挣扎,老老实实窝在周远洄怀里,任由男人身上的温度透过毛毯一点点将他焐热,直至他耳尖泛起不正常的红。
众人到了京城时,恰逢京城今年第一场大雪。
落雪纷纷扬扬,在城门外盖了厚厚一层,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城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和一队人。
待喻君酌他们靠近,马车里便跳下了一个少年,正是成郡王。
“嫂嫂,二哥,榕儿!”成郡王踏着雪迎上前,找到了喻君酌和周远洄那辆马车,二话不说便钻了进去。
少年带着一身寒气闯进来,惹得周远洄拧了拧眉。
“二哥……”成郡王正要放声大哭,看到眼前的情景又把哭声又憋了回去。眼前,自家二哥怀里抱着王妃,王妃身上还裹着毯子只露出了半颗脑袋……
“三殿下,这么大的雪你怎么来了?”喻君酌有些尴尬,想从周远洄身上下来,奈何对方抱得太紧,他只能放弃:“我染了风寒,王爷怕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