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屋内传来动静,蒋太医行完了针。
“如何?”喻君酌问道。
“王妃且放心,王爷暂时性命无碍。”
听了这话,在场的人无不松了口气。
“那王爷什么时候能醒?”喻君酌又问。
“这个不好说,下官虽然也解过一些毒,但这忘川之毒乃是东洲三大奇毒之一,没有解药无法彻底解毒。”蒋太医道:“万幸王爷的伤口是在手背上,且伤得不深,中毒后府里的大夫又替王爷放过毒血,否则别说是下官,就是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来了,只怕也束手无策。”
喻君酌一颗心刚落下,闻言又提了起来。
“可是东洲人说忘川没有解药,王爷的毒岂不是……”
“东洲人并未撒谎,忘川没有解药,是因为制毒的人已经不在人世,并未留下解药。若是找到能制出解药的人,这解药自然就有了。”蒋太医说。
“那谁能制出解药?”
“下官也不知。”
他此言一出,众人都不说话了。
若是无人能制出来,这解药还是等于没有。
喻君酌最快恢复了冷静,没再纠缠解药的事情,而是问道:“蒋太医,你方才说王爷暂时性命无碍,也就说你有法子帮王爷克制毒性?”
“是,这忘川的毒性虽然强,但王爷没伤在要紧地方,且处置得当。下官只要为王爷行几次针,便可将毒性暂时控制住。”
“多久?”喻君酌问。
“几个月吧。”
“几个月?”
“三个月。”
三个月。
如果他们能想办法在三个月之内找到制出解药的人,周远洄就有救了。
“眼下最棘手的还有一事,下官虽能暂时保住王爷性命,但那毕竟是忘川之毒,多少还是会对王爷有些影响。具体是什么影响现在还不好确定,可能得等王爷醒了再看。”蒋太医道。
“可能会有什么影响?”一旁的谭砚邦忍不住问。
“下官曾经在医书上看到过,中了忘川之毒侥幸活下来的人,有可能会变得痴傻,也有可能会残疾,口不能言,目不能视……都不好说。”蒋太医道:“但是王爷常年习武,身体底子好,兴许不会太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