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喻君酌正在气头上不想看到他,他难道还硬赖着惹人生气?
“不然……”谭砚邦人都傻了,他怀疑自家王爷可能被夺了舍。
那可是王妃啊!
王爷平日里恨不得含在嘴里的人,今日就这么把人打了,还一走了之?
周远洄没心思跟他掰扯,径直去了议事的营房。
谭砚邦这操心命肯定是放心不下,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怎么就闹到这一步了呢?”谭砚邦问。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原州呗。”周远洄叹气。
“王妃知道了?”
“他以为原州死了。”周远洄有些不忿:“我就不明白了,原州到底哪里比我好?”
谭砚邦:……
王爷好像真的疯癫了。
“王爷,原州就是你啊。”谭砚邦提醒道。
“不一样,本王是淮王,他不过是个小小护卫,还长得相貌平平,喻君酌到底怎么就对他另眼相待了呢?”周远洄酸溜溜地道。
谭砚邦听了这话头都大了。
“王爷,彼时你日日与王妃在一起,虽然戴了人。皮。面。具,但你的性情和举止从未矫饰。若王妃能不计较原州平庸的外貌而喜欢原州,不正证实他喜欢的就是王爷吗?”谭砚邦道。
周远洄闻言一怔,眸光微动。
“若王妃把原州当知己,说明他重情重义,时隔一年还惦记故友的安危。若他对原州有旁的心思,说明王爷无论外貌如何,地位如何,都能令王妃心悦。这笔账无论怎么算,王爷都该高兴才是啊。”
是啊。
他应该高兴才对啊。
周远洄听了谭砚邦这话,只觉豁然开朗。
一直以来,他都在为了原州一事钻牛角尖。如今仔细想来,或许他在意的不是喻君酌对原州的心意,而是遗憾自己未能以周远洄的身份,陪着喻君酌走过那段最无助的日子。
他不能像原州那般获得喻君酌的信任,不是因为他是周远洄,而是因为他是淮王。
他不该觉得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