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整日?”
“本来想让他们站三天三夜,后来想了想人死在大营门口,太晦气了。”
喻君酌怔怔看着周远洄,似是在判断对方这话是不是玩笑。
“怎么,又在担心本王发疯?”周远洄问。
“王爷……觉得有用吗?”
周远洄反应了半晌,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有用的。”周远洄这会儿气早已消了,抱着人时语气温柔:“若是换了从前,本王定然会提着长枪,让他们血溅当场。但那晚与你圆了房,本王戾气消减不少,也就不想杀人了。”
喻君酌满脸狐疑,感觉对方在扯谎。
得益于周远洄频繁的给他上药,喻君酌的伤恢复得很快,这日一早再起来时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不仅伤口不疼了,身上的酸痛也不那么明显了。
“榕儿今日还不回来吗?”早饭时,喻君酌问。
“一大早传了消息过来,说南绍太妃昨夜薨逝了。”周远洄道。
喻君酌有些愣怔,一时没太明白南绍太妃薨逝和周榕回不回来有什么关系?
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位南绍太妃,不会就是周榕的外祖母吧?
若是寻常人家,怎么能在南绍千里迢迢把讯息送到宫里?若是寻常人家,又怎么会和周远洄扯上关系?甚至还交换了一个左将军在营中当人质。
“榕儿竟是南绍太妃的外孙?”喻君酌问。
“嗯。”周远洄并未再隐瞒他。
喻君酌心道,难怪周远洄和南绍皇帝交好,算起来淮王殿下应该是南绍皇帝的大舅哥吧?
“你从前都没跟我说过,我还以为榕儿的母亲只是……”
“以为他母亲是巫女?”周远洄失笑。
这么说来,周榕的母亲很可能是个郡主。若对方没有过世,说不定两国会就此结下姻亲,和谈就更顺成章了。
“你想不想听听当年的事情?”周远洄问。
“我……”喻君酌有些犹豫。
他其实挺好奇的,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一想到这段往事包含着周远洄和另一个女人的感情,他便不太想知道了。
一个人能和另一个人生下孩子,必定不会是普通的情感。难道他要听周远洄讲述当初和南绍郡主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