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可以咬回来。”周远洄说。
“我又不是狗,我不喜欢咬人。”
喻君酌气得要起身,却被周远洄一把禁锢在了怀里。男人从背后搂着他,脑袋埋在他颈间,语气十分挫败:“我又做噩梦了,对不起。”
喻君酌没再挣扎,还在哭。
“下次你使劲儿咬我,我就……”
“还有下次?”喻君酌吓得打了个嗝。
“要不,要不我搬到偏殿去住。”周远洄说。
“算了。”喻君酌说:“要不让太医给你开点安神的药?”
“好。”周远洄并未拒绝:“还疼吗?”
“好多了。”喻君酌说:“你下回要是再咬人,我就不你了。”
周远洄虽然有些粗暴,但并未失去智,否则喻君酌就不可能只是磕破点皮那么简单了。
次日。
周远洄一大早又进了宫。
院判亲自给他施了针。
“王爷现在能看到多少?”院判问。
“离得近了,能看见你的五官,只是不清晰。”
一旁的皇帝闻言又惊又喜,显然没想到效果这么明显。
“你可有别的感觉?想打人杀人吗?”皇帝问。
“不想。”周远洄语气平静。
“太好了,这是不是说明施针祛毒对他没有别的影响?”皇帝朝院判问道:“淮王既能看见,也不会疯?”
“这不是没有可能,许是王爷吉人天相,身体底子又好。”院判道:“不过这才施针第二日,具体会如何尚未可知,陛下和王爷也要做好心准备。”
皇帝只听进去了前半句,并未听进去后半句。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周远洄眼前晃了晃,问道:“二弟,这是几?”
周远洄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指,看起来不太想陪自家皇兄玩这个无聊的游戏。
“一把就抓住了,真能看见了。”皇帝说。
“王爷视力确实恢复得很快。”院判说着看向周远洄,问:“王爷昨日至今,可有什么异样?心绪可有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