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在府里,是喻少师说了算,还是淮王说了算?”
“自然是王爷做主。”喻君酌忙道。
“是吗?喻少师做不得淮王的主?”
“臣,臣哪里敢替王爷做主?”
皇帝一挑眉,又问:“淮王在府里脾气大不大?”
“不大,臣很少见他发脾气。”喻君酌如实道。
周远洄虽然有点喜怒无常,但他哪怕不高兴时也不会发脾气,顶多就是冷着脸不爱说话。
“他不会骂人吗?”皇帝问。
“王爷为何要骂人?”喻君酌不解。
“那他……”皇帝本想问点更私密的话题,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似是有些不妥。虽说喻君酌也是男人,但毕竟是他的弟媳,问得太过火不合礼数。于是他只能改口道:“看来喻少师对淮王还算满意,如此朕这个做兄长的便放心了。”
喻君酌被皇帝“盘问”地坐立不安,皇帝也看出了他的局促,大发慈悲地允了他去偏殿看看。
偏殿的榻上,周远洄双目紧闭,看上去像在睡觉。
喻君酌慢慢走过去,问道:“王爷如何了?”
一旁的蒋太医朝他行了个礼,开口道:“王爷已经服了解药,现下还没醒,但是王妃不必担心。”
“这解药服下后,王爷的性命便确定无碍了吧?”喻君酌问。
“是,只是不施针祛除余毒,王爷的眼睛就无法复明了。”
“那若是将来王爷改了主意,可还有机会?”
“若是想祛除余毒,只能在服下解药后不久……”
说话间,榻上的周远洄忽然有了动静,坐起了身。
“王爷?”喻君酌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王爷醒了,便说明解药奏效了。”蒋太医道:“下官先去外头候着,王爷若是有事知会一声便可。”他说罢带着人退了出去。
偏殿内,只剩喻君酌和周远洄。
“你手上怎么有药膏的味道?”周远洄问。
“方才喝茶时不小心烫了一下。”喻君酌说。
周远洄怕碰到他的伤处,换了另一只手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