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回京城,是不是有什么想见的人?”周远洄问。
“我在京城朋友不多。”喻君酌有点心虚。
“不多,那就是有?”周远洄问。
喻君酌想了想,说:“有一个。”
周远洄挑了挑眉,并未追问这一个是哪一个。
“商会刚成立,正是需要你的时候,这个时候去了京城,怎么朝你舅舅交代?”
“没关系的,我跟我舅舅说了,等祁丰回来再张罗也不迟。”喻君酌说。
“若是本王回京城,你留在淮郡呢?”周远洄问。
“为什么?”喻君酌有些不解:“王爷不带我一起回去吗?”
“你想回去?”
“嗯。”
周远洄放开他,走到了一旁的软榻上坐下,眸光深邃:“再说吧,营中尚有些事情未处好,本王一时也走不开。”
喻君酌张了张嘴,并未继续说什么。
他有时候觉得周远洄很愿意与他亲近,就像方才,对方见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替他暖手,怕他冷。但有时候,对方好像又不愿跟他待在一起。
比如这几日,舅舅时常找他说商会的事情,他好几次想叫着周远洄一起去,周远洄都拒绝了,好似不愿与他终日待在一起。
今日周远洄甚至说要自己回京城,让他留在淮郡。
喻君酌想不通,但他也不愿乱猜。
十月十九这日,将军府摆了宴。
周远洄不想应酬,没让刘管家邀请任何人,甚至连祁掌柜都没请。
“王爷对祁掌柜来说是小辈,他过生辰请祁掌柜来不合适,还得让人家送礼。”刘管家似是怕喻君酌误会,私下朝他解释道:“若是别的家宴,这人定是要请的。”
喻君酌点了点头,倒是没太在意。
今日是周远洄的生辰,他想如何都可以。
虽然没有宾客,但这顿饭吃得还算温馨。
谭砚邦讲了个不好笑的笑话,刘管家给周远洄唱了段跑调的小曲儿,周榕则背了两首新学的诗,看着像模像样。
“喻少师没给本王准备生辰礼吗?”饭后周远洄没忍住,朝喻君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