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鸢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己连累了张织秋,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要是被邓太后盯上可就惨了,于是歉意道:
“你也看到了,我在宫中处境艰难方才的事恐怕会对你不利。。。。。。。我还是先走了吧。”
讲罢,许鸢带着严肃的面容离开了,只留张织秋一人在原地有些许愣神,转而低头细细思考,如今见到的许鸢,感觉与当时在监狱中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已有些不同了。
她抬头徜望许鸢离开的方向,眼中闪烁出几分担忧和怅然来。
看来宫里真是一个处境危险的地方啊,也不知红绫在陛下身边过得怎么样,还有卫宣铭也是。。。。。。。
想到这,她面起红晕,怎么莫名就想到他了,真是的,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拿起扫把继续干活。
宣室宫内。
许清蹙眉望着呈上来的奏折满面愁容,叹气连连。
楼红绫细不可察地观察他的脸色,轻声问道:
“陛下,怎么了?”
许清这才放下奏折,叹息道:
“各地因雪灾而春耕受损,再加上黄河初融以至泛汛,而国库里居然拿不出几两银子,纷纷跟朕哭穷,难道朕就有了吗?”
讲罢许清好像更气了,将直接奏折摔在地上。
楼红绫心里想起引起国库没银子的原因,暗中不禁冷笑,对北塞的贸易虽不是大头但也算维系朝廷运作不可小觑的一个环节,
上一世她清楚地记得邓太后是如何私受北塞国贿赂从而中饱私囊降低边境互市的,再加上后来为了避免与北塞国开战直接割地赔款的卖国行径。
只是这些事许清目前还暂时不知道。
她弯腰捡起奏折,重新放回许清桌前,轻声说道:
“陛下莫要过于气恼,身子要紧呐。这国库空虚虽棘手,可未必就寻不到解决之法。”
楼红绫目光沉稳,似是已有了几分思量。
许清眉头依旧紧皱,无奈地摆摆手:
“谈何容易,天灾当前,处处都需银钱救济,可这国库却如那干涸的河床,哪里能掏出银子来应急?”
说着,他又长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忧虑与疲惫。
楼红绫微微垂首,斟酌着言辞,缓缓开口道:
“陛下,奴婢听闻前些年与北塞国的边境互市,本是一桩能充盈国库的好事,可近些年却收益渐少,其中缘由,陛下可曾细细探查过?”
她抬眸望向许清,眼神中透着一丝深意。
许清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