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理由……也算说得过去吧,毕竟北宁王和麒麟兽有些恩怨。
“王爷先请。”方浅雪后退半步。
萧明哲打开铁门,等她进去后又凑过来,在她耳边问:“不是叫小舅舅?怎么今日如此疏远?”
“民女不敢乱攀亲戚,那只是当着干娘的面叫的。”方浅雪快步往麒麟兽的方向走,之前的马厩塌了,明帝又命人重新修了一座更高更宽敞的马厩用来拴麒麟。
萧明哲皱了皱眉,跟上她的脚步:“你这人,吃醋也太明显了。”
方浅雪脚步猛地一顿,侧首问:“吃什么醋?”
“你方才在寿安宫看见我和一个女子在一起,所以不高兴,”萧明哲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似是想看出什么波澜,“其实我对你们是一视同仁的。”
“王爷慎言!”方浅雪道,“你和宜安县主在一起,我怎会不高兴?”
“原来你知道了,本来还想逗逗你的,”萧明哲脸上现出失望的表情,嘴角抽了抽,“真没意思。”
“一点也不好笑!”方浅雪走进马厩中。
麒麟看见方浅雪立刻两眼放光,嘴里还发出高兴的“哼哼”声,尾巴都摇了两下,直到看见她身后的男人,尾巴又耷拉下来,龇了龇牙。
经过这几天进食修养,麒麟兽精神了不少,之前秃成一块一块的地方也开始慢慢长出金毛。
“看什么看?”萧明哲抬眸看了它一眼,“败在本王手上你还不服气怎么的?”
麒麟发出“呼噜”声,趴在方浅雪面前。
“它说你用了陷阱,还动用上百军士才捉到它,胜之不武。”方浅雪丢了两个红果给麒麟,被一口吞了。
“我跟它一个畜牲难道还要讲武德?”萧明哲大马金刀地往旁边石头上一坐,盯着那麒麟端详了一会儿,忽然道,“你说它和陆长卿是不是有点像?”
“??”方浅雪疑惑转头,“谁?哪里像?”
“它身上秃了的地方,像不像陆长卿的脑袋?”萧明哲指着麒麟兽。
男人一本正经,脸上没有一点笑意,方浅雪却是忍不住笑出声:“王爷这么一说还真是。”
麒麟很不高兴地哼唧两声,方浅雪又丢了两个红果给它,拿起鬃毛梳给它梳毛。
麒麟晃悠着脑袋,忽然“吧唧”一口舔在方浅雪侧脸上,很得意地朝萧明哲使了个眼色。
“你这家伙!”萧明哲猛地跳起来,拿出鞭子就要抽它。
“住手!”方浅雪连忙拦下,“这是它表达喜欢的方式,你打它干什么?过段时日太后寿辰还要麒麟表演,你抽得它满身是伤怎么展现于人前?”
萧明哲握紧了手中的鞭子,勉强收进腰间:“今日看在方大人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下次再敢本王的脾气可没这么好!”
“麒麟唾液并非污秽之物,”方浅雪擦了擦脸道,“不仅能治百病,还能让人容颜焕发。”
“呼噜呼噜!”麒麟对着北宁王,一歪脑袋做了个得意的鬼脸。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方浅雪拍拍它的脑袋,“我先走了,过两日再来看你。”
方浅雪离开马厩,萧明哲也跟了出来,忽然插了一只簪子在她头上。
方浅雪疑惑地取下来:“这是何物?”
“宜安向我讨要的天山白玉簪,这东西整个上京难寻,比起内务府造的玉簪还要昂贵。”萧明哲道。
“那你给宜安县主就好了,为何给我?”
“你和宜安都是本王的外甥女,本王对你们一视同仁,宜安有的你也要有。”萧明哲抬头看天上的卷云,又垂下眼眸问,“母后今日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
“你是说和离?”方浅雪摩挲着手里的簪子,“和离之事,我不同意。”
萧明哲脸色一沉:“都说方家女知书达理,没想到你如此迂腐。”
“我怎么迂腐了?”方浅雪莫名其妙,这北宁王今日是来找茬的吧?自己也没得罪他,不问青红皂白就把自己骂一顿。
“陆长卿兼祧两房可谓无耻,他如此慢待你,你还不和离,是想让方太傅的颜面被人踏进泥里?”萧明哲顿了顿,看见方浅雪脸色突变,又补充道,“本王身为你的长辈,有责任教你何为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