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都是一到二层的木制建筑,棚顶都是用树叶铺就而成,看起来十分简陋。
寨子里的男人身上大部分只穿了一片树叶,女人身上则是围着一圈草裙,胸上挂着两片树叶。
他们身上的饰品基本都是用骨头或是禽鸟类的羽毛做成的。
“黑叔叔,这些人……好奇怪啊。”行姻说道。
杨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答道:“看来是一群不甚开化的野人吧,当务之急是找到柳元晖和李逵。”
那个给杨戮头冠的男人和寨子门口的守卫耳语了几句,随后招呼二人跟着他。
他把杨戮和行姻带进了寨子中最大的一处房屋中。
屋子里的一切也都是用木头和石头做的。
正中央的石椅上,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身上盖着兽皮,满脸皱纹的老太太。
她眼睛眯成一条线,不知道是不是瞎了,头上带着用各种颜色的羽毛制作的头冠。
她周边站着几个女人,似乎是仆人。
带杨戮和行姻进来的人在那个老者面前趴下,然后四只张开,用头磕了一下地板。
这礼仪,是正宗的“五体投地”式。
随后只听到那人对老者树说了一推听不懂的话,随后便起身走出了房子,出去的时候连看都没看杨戮一眼。
随后那个老者对着杨戮二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过去。
二人来到老者面前,发现她的眼睛果然是看不见的。
片刻过后,那个老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但是二人却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见二人没有回音,老人又说了一段话。
听起来似乎是换了一种语言,但是二人还是没有听懂。
随后老人第三次开口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老人说到。
杨戮和行姻愣了一下,随后行姻说道:“哎!这句我们听懂了!老奶奶,我叫行姻,他叫黑叔叔,奥不对,他叫杨戮,嘻嘻嘻。”
老人抿了抿嘴唇,看起来牙齿已经掉光了:“看来你们不是党项人,也是不是鞑靼人,而是汉人。”
“对啊对啊,我们是大宋汴梁人士……哎哎哎?”
行姻正说着,却被杨戮拎到了身后。
“老婆子,除了我们你今天还抓过其他汉人吗?”杨戮问道。
那个老者说道:“抓人?我们这里好久没有生人来过了,即便抓了,也不会报到我这里来,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那为什么把我们带到你这了?”
“大将军石头说了,你的战斗力很强,轻轻松松就打到了我们很多人,他心服口服,就把大将军的头饰给了你,带上头饰,你就是我们的大将军了。”
杨戮一把将头顶的羽毛头冠摔在了地上:“我对做你们的大将军毫无兴趣,老太婆,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地位很高么?”
老者抬了抬手,身边的两个侍从将她扶坐起来。
侍从用木碗给她喂了一口水,然后她说道:“我是这里的首领。”
杨戮说道:“好,既然你懂得汉语,那就麻烦你从你的手下那里打听一下,今天是不是抓了两个人回来。”
“听你的声音,好像年纪还不大,我就暂且叫你一声公子吧,实不相瞒,今天是我的曾孙女红花的大婚之日,寨内七千余人都在准备婚宴,就是我去叫人来打听,也是大海捞针,不如等在婚宴上,人聚起来的时候我在给你问问好了。”
杨戮想了一下,一时也别无他法,只得道:“劝你别诓我们,不然这个寨子可能要重新选寨主了。”
老者笑道:“哈哈哈哈,年轻人,我都一百三十多岁了,生死之事,早就看淡了,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
“哼,你们这里是什么国家?为什么你会说汉语?”杨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