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也是在医院去世的,温宛听他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瞬间情绪低落,直接推开顾时照的手臂,从他胸口爬起来,站到地上,扭身就走。
她走到电梯口,按了下行键,等了半天,也不见电梯来,人也就慢慢冷静下来了。
何必跟顾时照怄气呢,阿公去世,也不是他导致的。况且他人还高烧发糊涂呢,把他就这么扔下也不合适。想了半天,电梯来了,温宛走进电梯下楼,直接拐去了药店。
再次进入侧卧的时候,发现顾时照双眸睁着,黑黢黢的双眼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走神还是真的烧糊涂了,连温宛进来都没有察觉。
温宛走上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把体温计塞到他腋窝下面,说道:“我买了点退烧药,如果晚上烧还是不退的话,明早就必须去医院。”
说完,也不管顾时照搭理与否,直接去了厨房。
温宛熬了些粥,浓浓的,给生病的顾时照喝再合适不过。
端着粥碗回来的时候,才想起来体温计还没拿出来看。温宛上前,发现顾时照已经乖乖的把体温计放到了床头,她拿起来看了一眼:38。3度。
顾时照侧目盯着她,久久未动。温宛伸手端过来大米粥,递过去给他,顾时照没接。
“先吃点东西,然后才能喝药。”
顾时照依旧只是看着她,那双眼睛如寒冬里的冰潭,深不见底,好像他不认识温宛一般。
“我是温宛。你的现任妻子。”温宛复又放下粥碗,一手撑着顾时照,把他托起来,靠在靠枕上:“你一直看着我干嘛!不认识我了?”
顾时照薄唇动了动,温宛没听清,耳朵凑过去点,才听到那文弱的声线:“老婆……喂我。”
温宛爬起来,瞪了他一眼,见他连眨眼都好像很吃力,只得端过碗来,开始一口一口的喂他。
吃过药后,兴许有安眠的成分,顾时照眯盹了几次眼,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温宛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床被子,直接给顾时照盖上,终于挡上了他一直裸露在外的胸口和大长腿。
她出去客厅溜达一圈,顺便把碗筷都洗了。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也没什么好的节目,最后发现自己无事可做,便又回到了侧卧。
顾时照依旧闭着眼睛沉睡,温宛走到床边,坐在一侧,开始观察他。
他的发质很好,此刻耷拉在额前,乖巧的如同三岁的孩童,眉峰轻蹙,好像梦中都不安分,一双桃花眼,眼角自然的翘着,但是因病显得没有平时精明。鼻峰线条特别的挺,在一侧打下了阴影,更凸现出性感的薄唇。
温宛探手,拨开他额前的头发,上面浸着细密的汗珠,她去卫生间拿来一条毛巾,开始给他擦汗。
“嘉……嘉儿……”
病中的他开始胡言乱语,温宛听得不甚分明,似乎是在说……嘉儿?嘉尔?温宛皱眉,前段时间跑到离镇,自称是顾时照未婚妻的人,并且对她一通耀武扬威,好像是叫嘉尔吧?看来那美人儿说的没错,真的是顾时照的相好。温宛挑眉:“放心,等你神志清醒了,咱们就离婚。你想找你的嘉尔、佳人、甲鱼都可以,随你高兴。”
下午三点多顾时照醒过来了,温宛给他做了个蔬菜清汤面,顺便又给他喂了些药。这次他精神好了许多,吃药的时候,各种嫌弃,温宛按着他的肩膀,直接把药塞他嘴里,灌下一大口水,瞪眼逼着他把药咽了下去。
“泼妇。”顾时照揉着被掐疼的肩膀,靠在床头,埋怨着温宛。
“泼妇怎么了!没我这泼妇,你现在早烧熟了该上桌了!”
“哧……”这话引得顾时照笑了起来,温宛一脸莫名其妙,这个比喻,难道用的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