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句话荡起一阵涟漪。
陆续有弟子开始喊道:“对啊!多招新弟子,轮换着来,长老们总不会故意吸死人的!”
“我们身上都有蛊,谁能逃得过掌门的手心?!”
“现在长老们已经轮换找人了!上个月我被抓了,吸了一次就放出来了!净多损失些气血,性命是无忧的!”
……
弄日烟难以置信居然听到这样的话。
星澜派的弟子被奴役已久,心气早已消失殆尽。
眼下有机会不想着如何逃脱求助,而是想助纣为虐、蒙骗更多的人来满足这几个邪修的欲壑!
青年谢慈似乎也未想到,拼死杀出了困境,却折戟在这难测的人心上。
他双眼霎时通红,满是绝望,拿起地上掉落的剑朝孙长老刺去。
“快拦住他!孙长老死了,掌门回来定要发怒的!”
底下不知谁喊了一句,星澜派弟子们蜂拥而上,竟硬生生夺了谢慈的武器,将他控在地上。
狗苟蝇营、如蚁附膻在这群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弄日烟气得发抖,恨不得提剑将这群人全砍了。
然而这毕竟是已发生过的事情,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穿过谢慈的身体。
看着他被人按倒在地,目眦欲裂的呐喊淹没在人群中。
他眼中的光渐渐黯淡消失了。
后面星澜派掌门回来了,青年谢慈被掌门单独关了起来,受尽侮辱与折磨。
星澜派掌门甚至还在他体内种下了业火。
业火发作时,浑身血骨都有燃烧的灼痛。
谢慈时常痛得在暗室内到处撞头,鲜血飞溅。
弄日烟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心如绞痛,她的如悯,该有多痛啊。
某个夜里,掌门照例进入囚禁谢慈的暗室大肆吸血后离开。
这次吸得太多,谢慈面色青白,隐约透出死气。
在长期的凌虐和吸血之下,他这具日渐单薄的身躯可能撑不住了。
他就要死了。
虽知这一切早已发生,谢慈现在也好端端地活着,可弄日烟的心还是揪了起来。
随着谢慈眼皮渐渐耷拉下去,她的手几欲抓破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