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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小犬牙。
曲寒川唇角微弯,用力加深。
胤红星只觉下巴被捏着卡进了炙热的虎口,唇被衔住,偶尔啃噬,曲寒川的动作生疏却激烈。就连脖颈也被他牢牢勾着,带着下坠的重量。
他从未如此霸道过——幼年和现在。
他一向温润谦和。甚至柔软脆弱。
曲寒川给与的并不是一个温柔的吻,甚至有过溢的情绪通过炙热的厮磨发泄着。但这次,胤红星没有得寸进尺,只是放低身体,任他入侵攻占扫荡。
良久。
唇齿分离。
微凉的温度涌过来,却驱不散鼻息间缱绻徘徊的潮意。曲寒川以指腹帮他拭净唇角的濡湿,然后温柔的蹭着,描摹他的唇形、又勾到鼻梁拂过眉梢,种下丝丝缕缕的痒。
最后以掌心覆住他眼睛,低声呢喃:“谢谢你……”
胤红星心潮起伏,声音低沉又柔和,“那这定情之物你收不收?”
曲寒川蓦然睁开眼睛,睫毛湿润,微垂的眼角缀着一滴欲掉不掉的珍珠泪,而那苍白中带了潮红的脸色瓷一样通透易碎,美到令人想拆吞入腹。
没等到回答。胤红星忽然搂紧他,抱着人在榻上翻了个身。
位置对调。
“你……”曲寒川觉察到他昂扬的精神,头迅速低下,耳尖都浮了红,再也没了刚才小兽一般要吃人的气势。
“怎么?”胤红星问,身体拱拱。
“……”
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
“!”
“曲寒川!你知不知道你是过河拆桥?”
屋子里,求爱不成、被从榻上推下去,滚了一身灰尘的胤红星坐在浴桶里喊。
五月下旬,夜晚尚带微寒。
凉风袭来,曲寒川才觉过热的头脑冷静了些,心跳也缓和了。于是命平沙搬来凉椅放在院中玉兰树下,身披单衣曲腿坐着,双臂环膝,仰头望天。
只能望见记忆里的苍穹。
未知月份,只有那抹墨蓝绸缎一样铺开。排云绕月,银河如练,墨蓝底色里间或有黑鸟掠过,灵动蹁跹,于虚空中画出蜿蜒曲线后湮进溶溶夜色里。
那九重云霄里有没有北宸星来着?曲寒川细细“遥望”,却蹙起眉头不得其解。
乍闻药草事件,又有了几许复明希望,曲寒川惊惧感动,情绪乍起乍落,竟主动吻了他!还收了定情之物——这也不能不收!
胤红星好狡猾!
想到这名字,曲寒川便觉呼吸不畅浑身难受,心头惴惴像揣了只小兔子。
又不是真难受。
好像身体自动开启了防御机制,它害怕胤红星,就像麋鹿面对射来的箭一样本能想要逃离。但心里是不怕的,他并不排斥胤红星,甚至甚为依恋,可以同他牵手拥抱,靠近亲吻。
吻是舒服的。
他会投入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