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寒川第一次看到胤红星狂野的样子,像一头巨兽,墨色的发散下来,眼睛是红的。白日里穿着衣裳时看不出来,胤红星的身材总是修长瘦削,冷绝又美艳。
可现在,他的手臂那么有力,胸肌饱满而结实,连着细韧蜂腰。腹肌是薄薄的几片,人鱼线如刀刻骨一样清晰。
他以手臂架着他腿,摆腰进攻的模样似男色艳鬼一样狰狞,却让曲寒川忍不住呜咽,心甘情愿的献祭元阳,又抬起胳膊堵住自己的声音,然后润着红红的鼻尖和唇,伸直另一手臂以掌推拒。
太快太精准。
受不住。
上房延伸出的平台宽阔漂亮,收拾的很干净,雕花围栏上挂着几串吊篮,月光下茂密的枝丫垂下来,尽管没了绿叶,却也有另一番风骨。
两人并在一起欣赏不远处的碧湖。
“这片湖水漂亮还是落星山的湖漂亮?”胤红星从身后捞着,凶狠的问。宽大的狐裘紧紧的环绕住两人,也遮掩了两人如同焊接一般的动作。
曲寒川赤着脚踩在他脚面上,却无力的只想弯腰屈膝,他被胤红星弄的一直抖,浑身带电,站都站不住,甚至连哭都哭不明白了。
更何谈回答他的问话?
“寒川,”胤红星继续摆腰,深觉这是最温暖最温柔的地方,比他去过的任何地方都令人流连忘返。
且手中的身体滑软的不成样子,让胤红星只想惩罚他,惩罚他的擅自做主,惩罚他的不听话,惩罚他给两人带来的苦痛与别离,“你说,这片湖里有鱼吗?”
“……不呃……”高昂调子变成低沉气声。
“定然是有的,”胤红星自问自答,又把寒川翻过来,让他微微仰躺在雕花扶手上。
不远处的湖面在月下跟寒川胸前屈到极致的膝盖一样都是波光粼粼,胤红星喘了两口,再一次深深嵌入,着魔一样道:“就像我是鱼,游在寒川的湖里……”
“你好香,寒川。”
“你、闭……”
这是一场持久又艰辛的战争。
曲寒川和胤红星都是这场战争里舍生忘死的兵将,他们一个铿铿锵锵的举起坚硬刀枪,另一个颤颤巍巍的举旗助威摇晃,最后弄出啪啪嗒嗒的呐喊声响。
不远处又有碧湖一片,高水汪汪逆流着,汹汹涌涌的盈满幽谷白涧。
这场战役里,没有输的一方,也没有赢的一方。非要说战果,那便是无数的齿痕与挠迹,一如爱的奖励与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