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食言了。”江行砚看着她,“之前说等你准备好,但我一时没忍住。”
他说得坦荡,毫无愧疚之心,甚至还有点得意。
林惊棠哽了下,毫不留情戳穿他:“你亲了两次,都是没忍住吗?”
他挑起眉,再次俯下身体,唇间几乎要碰到,却没有在往前,停留在危险的距离:“是,要不是我克制,就不止两次了。”
滚烫的呼吸扑在脸上,距离近到几乎可以听见心跳,林惊棠下意识屏住呼吸。
“而且你突然给我扣上骗子的帽子,我总得验证一下,是不是?”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刻意说得不紧不慢,每个字的吐息都扑在脸上。
林惊棠压根不敢动:“可药就是苦的。”
江行砚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可我怎么尝着是甜的,小骗子?”
她被这人的无耻惊到了,却又不敢反抗,小声指责他:“你好坏啊。”
恶劣的心思得到满足,江行砚淡淡笑着退回去,摸了摸她的头:“不逗你了,休息吧。”
身体稍微缓和过来是最容易粘人的时候,林惊棠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你去哪儿?”
“我在楼上。”他说。
她皱起鼻子:“好远啊。”
江行砚轻易看穿她,眼眸带了点笑意:“想让我留下?”
那双明亮的眼睛瞬间扬起来,期待地看着他:“可以吗?”
心倏然被戳中。
江行砚很想答应,但还是克制地别过头,喉结滚动:“我一个小时后再过来看你。”
林惊棠垂着头,像瞬间耳朵耷拉下去的兔子,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她叹了口气,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走吧,我自己可以的。”
明知她是刻意装出来的,可他的心还是揪了起来。
他站在那里没动,似是有所动摇。
林惊棠瞥了他一眼,继续添油加柴:“反正我也只是快烧到40℃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己也没关系。没人管也不要紧,我知道我不讨人喜欢。”
江行砚:“……”
她嘴角一撇,委屈起来:“你不陪就不陪吧,我又没有非让你陪,你瞪我干什么。”
江行砚闭了下眼,妥协地把身上的黑色风衣脱下,随手扔在沙发上。里面是件白色的毛衣,被暖黄色的灯光一朝,显得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