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语坐在了桌前,燕王熟练的给沈笑语梳发,又别上了玉簪子。
“药冷了,将药吃了。”
沈笑语点头,正打算将药接过,燕王却用勺子将药递到了嘴边,“手上的伤还未好,我喂你吧。”
谢虞强装镇定,如同往常的日常一样,道:“我手上的红绳掉了,沈家姐姐可有捡到?”
沈笑语摇头,“不曾。”
“那东西很重要,沈家姐姐不愿意
说吗?”
谢虞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生怕沈笑语听不见似的。
沈笑语握起来眉笔,又放下,“左右不过一根红绳,丢了就丢了吧。”
沈笑语喝过燕王递来的药,郎情妾意,灼得谢虞避之不及,低头故作坚强。
谢虞倔强再问,“那是保我命的红绳,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燕王:“若谢公子很想要,不如再去寺庙求一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谢虞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帐篷的。
沈笑语端过燕王手里的药,一口闷掉。
“这药苦,长痛不如短痛。”
燕王捡起来眉笔,“本殿下倒是不曾给女子描过眉,将脸转过来。”
沈笑语的脸被燕王扶着,轻轻的画上了柳叶眉。
燕王不甚满意,“左高右低,不好看,擦了。”
燕王又试了一次,到第三次上,燕王的描眉,已经画得十分好看了。
“不担心谢虞?”
沈笑语:“屋外,崔芰荷大抵上一直不曾离开。”
是崔芰荷搀着谢虞来找沈笑语的,但崔芰荷丝毫不曾越界,让谢虞与沈笑语商谈完,又将人给搀扶了回去。
昨日崔陆离有意,挑拨岭南小侯爷与玉城王世子,在景词景赋面前,又丝毫无畏惧。
只能证明,崔陆离是燕王的人,所以有恃无恐。
崔芰荷也是燕王的人。
沈笑语:“崔姑娘秀外慧中,配天之骄子的小公子,最合适不过。”
燕王满意的看着沈笑语的红妆。
瞧得不是沈笑语这个人,而
是这张被自己修饰过,格外中意的脸。
燕王:“崔芰荷会与谢虞定亲,这是谢府老祖宗,同样也是谢首辅与母妃的意思。”
“你只有外室一条路可走。”
“选择本殿下,算你识趣,毕竟你现在可是我的独宠!”
独宠两个字说的很重。
‘声名狼藉’的沈笑语,配一个‘不务正业’的皇子,多合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