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底下几人的眼神交流戛然而止,被那股气势给吓得噤若寒蝉。
见此情形,一旁的钱军师快步上前,给那几名神洲人使了个眼色后,急忙躬身行礼。
“殿下息怒,不如先看看他们带来了何等消息。”
“嗯。”呼延通那凌冽的目光又扫视了几人,随即重新坐了回去。“说!”
“禀……启禀殿下,消息全都在这了。”为首的那名神洲人战战兢兢地拿出一块卷起来的牛皮。
闻言,一旁的钱军师瞥了一眼那几名神洲人,随后接过那卷牛皮,走上前,呈在呼延通面前。
呼延通面无情绪,冷漠地接过那块牛皮,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封信和一枚犬齿。
呼延通直接无视了那枚犬齿,拿起那封信看了起来。
不料,这一看,竟令他瞬间脸色大变,炸开的眼皮下,布满血丝的眼球中尽是难以置信,甚至再次猛地站起身来。
这一举动,将下面的几人吓得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本王不信!”呼延通将那封信扔在地上,旋即怒目圆睁,目露凶光地看着下面几人,“怎么会是凰灵陌,这不可能!”
凰灵陌?一旁的钱军师露出思索之色,随即捡起地上的那封信,细细查看起来,看完之后,也是暗自咂舌,感到不可思议。
“殿下,这消息是幽都的探子传过来的,而且我等可是亲眼看到那些穿着古怪的人隔空杀死了那些前来传消息的探子。”为首的那名八字胡惊慌到涕泪四流,
“这……奴才也只是传消息,至于这消息的真假…………可就真得和我等无关啊!殿下!”
“殿下,此事恐怕错不了。”一旁的钱军师指着上面的字迹。
“你怎就知这不是幽都的疑兵之计?”呼延通此刻冷静下来,盯向一旁的钱军师。
“殿下,这上面的字迹,奴才认得,绝对是绝对可靠之人,而且……”钱军师近一步上前,将信呈给了呼延通。
“那上面所写之事,的的确确应证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许多内容也与我所推测的大致一样。”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呼延通甩着那封信纸,来回踱步。
他还是无法将那日在宫宴上怯弱痴傻的娇小女子与那信上所说的国防军元帅联系起来,而且对方竟还折损了他几十万大军。
那个女子怎可有如此魄力!
突然之间,呼延通面色一怔,重新细想了一遍那日凰灵陌在宫宴上的表现,又想到自已王弟那恐怖的死状,以及凰灵陌的生母鲜凤,还有那火粉。
这么一想,好似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那你说说看,本王现在该如何是好?”呼延通径直走到钱军师的面前,目色紧逼。
“殿下,奴才还望您能三思而后行啊!”钱军师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
“不如就再等等,等左贤将军的大军过来,再或许……等城中密探的下一步动作。总之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恐怕仍是难以撼动幽都,只会徒增伤亡啊!”
“不可!本王说不可!”呼延通再次偏激起来,无法再次保持冷静。
“难道她们还真就天克我北漠?不信!本王不信!”
呼延通癫喊的同时,拳头也被捏的咯吱作响。
“传本王命令,明日,大军全部出发!这次,本王誓死也要攻下幽都!”可突然之间,呼延通眼珠一瞥,旋即脸色阴沉得可怕。
“还有,本王要让全军服用血狂丹!”
血狂丹!
听到这三个字,钱军师瞬间煞白了脸色,身体也如筛糠一般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