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真杀人诛心,她早就看云芝不爽了,要不是她,小师妹不用受这种委屈。
“云芝,我看最该去扶恩洞,为祝宛之死赎罪的人是你吧。”张浅也是不遑多让。
“你们胡说什么?听不出云芝毫不知情吗?她也是无辜的!”风沉溪不忍云芝被人这般指责,忍不住替她出头。
“你的意思是,景欢就活该为她的过失承担骂名,是吗?”余晚真质问。
“她到现在还被关在扶恩洞里,又有谁关心过她的感受?”曲壮壮义愤填膺地说道。
“你们所有人都在偏袒云芝,为什么同样的事发生在景欢身上就该死,发生在云芝身上就一定是无辜?”张浅气的大骂。
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风沉溪以及苍澜在内的所有人。
从前没人挑破这一切,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被人说开了,他们竟说不出半句反驳之言,仿佛这样的偏待本该如此。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景欢……景欢人在哪?你说她被关在扶恩洞?”风沉溪这才想起了景欢,急忙出声询问。
“现在才想起来她,不觉得晚了吗?”薛勉冷声嘲讽,他不是个善言辞的人,如今看着这一幕,也在心底为景欢感到心寒。
“师尊!”风沉溪急忙看向苍澜。
苍澜轻轻吐了口气,缓声道:“景欢无辜,沉溪这就带上我的解封符箓前去,放出景欢。”
四下无人反对。
“谢师尊!”风沉溪拿着符箓,正要离开。
“等等!”这时,人群中的方岳忽然开口。
“方长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苍澜拧眉,他以为方岳是要反对自己越权放出景欢的决定,“事情的罪魁祸首已经找到,长老何必为难景欢呢?她也是受害者。”
“是啊方长老,景欢虽然名声不好听,可这次她的确是冤枉的,咱们做长老的不该是非不分。”温萳下意识地站在了苍澜那边。
方岳冷哼一声,脸上出现了一抹与他气质不符的倨傲:“谁说我要为难景欢的?我要为难的人是带魔进入宗门的云芝!”
方岳话音落下,苍澜神色明显一震,一时间连空气都变得沉默。
“云芝也是受人蒙骗,方长老何必咄咄逼人?”风沉溪当然不忍让云芝去扶恩洞受苦。
方岳冷声道:“门规在上,即便是毫不知情,祝宛之死也是因她而起,玄阳宗弟子的死总要有人来承担,之前景欢已然替她承受了部分,眼下真相大白,莫不是云芝连这点责任都担不起?”
“这……”风沉溪想说这不一样,可转念一想,景欢又何其无辜?
她不也照样进了扶恩洞中?云芝的确是犯了过错,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呢?
云芝咬了咬唇,一脸委屈道:“师尊,我愿意进到扶恩洞中思过,你就让我把景欢替出来吧!”
“什么叫把景欢替出来?我家小师妹可不承你什么情!你少在这装什么小绿茶!”余晚真分分钟撕碎了云芝的假面。
云芝脸色煞白,半声不吭。
“喂!你说话客气点,云芝也是对景欢内疚,才会这么说!”风沉溪看不得云芝受气。
“二师弟!”陆齐抬步挡在了余晚真和风沉溪中间,沉声道,“他们也是心疼景欢,何况小师妹所言的确有欠妥当了!”
风沉溪气结:“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陆齐沉声道:“我不是往外拐,我只是心疼景欢。”
陆齐话音落下,风沉溪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