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她站起了身。
……
暴雪吹动,一片雪崖之上,维克托独自站在那里。
身上的风衣在风雪间,不断作响。
乌鸦站在他的肩头,任由风雪把它的羽毛吹散。
艾丽卡出现在了维克托的身后,看着孤寂的背影。
“……教授。”
维克托没有回头,艾丽卡继续说着:
“我在通缉令上……看到了您。”
“但是我相信您!您一定是被冤枉的。”
他微微回过头来,淡淡地看了艾丽卡一眼。
艾丽卡的目光与维克托对视,眼看着他那冷漠的眼神,心中微微一跳。
可她并未因此而移开视线,继续注视着维克托。
却听到眼前之人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没想到,你也会在这里。”
艾丽卡微微一怔,维克托已经转回头去:
“他们没有错,我的确亲手打残了安格斯与他的继承人。”
听着维克托陈述事实,艾丽卡突然无比激动。
“那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待在这里几天,她也知道那些北境骑士的作为有多么令人气愤。
可是,在某种角度上讲。
却没人能挑出安格斯的毛病。
他的确做到了镇守北疆的任务,阻止蛮族攻进帝国的北境。
至于那些靠近北境的人们?
谁让你们居住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艾丽卡甚至能够回想到,当最北境那些人的生命受到威胁,向王都寻求帮助的时候,那些贵族们丑恶不屑的嘴脸。
如果有能力离开北境,谁又愿意一直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匮乏之地?
他们只会站着说话不腰疼。
艾丽卡始终认为维克托没有做错,哪怕他被全北境的骑士所通缉。
“是么。”
她看不清维克托的脸,但却能听到维克托这个语气中淡淡的笑意。
“可即便如此,他们依然安稳的待在北境,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蛮族被尽数清除,这份功劳,又会落在谁的头上?”
艾丽卡一愣。
苍白魔导会的存在并非是皇室决定的。
真正名义上的镇守北疆的团体,还是那群无所作为的北疆骑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