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冰冰由着他的小动作,顺从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唐瑾辰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开远去,才端着托盘回头。
一转头,厉天阙慵懒地靠坐在桌沿,一双眼幽深地盯着他,而本来在码球的孟墅动作已经停顿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瞳孔都在散播着震惊。
“你们……假戏真做了?睡一起了?”
孟墅不敢相信,上次钓鱼不是分得还挺开?怎么这次就先睡了?
唐瑾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带着些许的得意,“哎,何来人间惊鸿客,只是尘世一俗人。”
“……”
孟墅默,怎么还拽上文了。
“没睡一起。”
厉天阙一桶凉水泼下来。
孟墅疑惑转头,厉天阙站到一旁,俯下身又是一杆进洞,低沉的嗓音透着凉薄,“睡得浅的话,早在你起床时就醒了,哪会现在才把牛奶送过来。”
真能装,还拽文。
孟墅恍然大悟,“对啊,我就说哪里有点不对劲。”
唐瑾辰还没装几秒钟就被拆穿了个彻底,他咬了咬牙,“合法夫妻,有些事是迟早的,我不急。”
起码现在人愿意给他摸摸头发,摸摸耳朵了。
“……”
您这语气也不像是不急。
孟墅默默看他,努力憋笑。
厉天阙又将一个球撞进洞里,声音凉薄,“我女人好像很喜欢给下属答疑解惑。”
这一句暗示的意味太明显了。
彻底清醒的唐瑾辰瞬间了悟,笑着迎上去,“天阙,婚礼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陆家的案子查得怎么样,我也可以出一份力。”
“啪——”
一张纸被拍在球桌上。
是一张有着折痕的画纸,上面是个穿着斗篷的男人,没有脸,只有露在外面的手上印着两排牙印,以及拇指上有一枚蛇纹戒指。
“回去查查你老祖宗,看认不认识这枚戒指。”
厉天阙冷冷地道,继续撞球。
“原来你是为了这才来,啧,你这宠女人是不是宠过度了?”
唐瑾辰笑了一声,大半夜的跑过来,就是要他帮忙。
厉天阙侧目,眼神没有温度地看过去,唐瑾辰清咳一声,“帮,我帮。”
这还差不多。
厉天阙低头,把注意力放在球桌上,又说了一句,“别蠢到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