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哥比试时,我看到了韩不见和郭沛,他们乔装打扮成弟子,也在看师哥比……”谈夷舟实话实说,还准备说说下午去干的事,只是话才说了一半,床帐后却传来类似呕吐的声响,紧接着温热的鲜血穿过床帐,溅到了谈夷舟手上。
“师哥!”谈夷舟被吓了一大跳,忙掀开床帐,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床帐一掀,只见解奚琅脸色惨白,嘴唇被被血染得鲜红,而他白色的里衣上更是被血沁透,人也昏迷过去。刺眼的红映进谈夷舟的眼,刺得他大脑轰的一声巨响,忽地空白一片,失去了思考能力不说,双手更止不住地颤抖。
“师哥,你怎么了?”谈夷舟遵循本能,想要给解奚琅擦嘴角的血。然而等他手碰到解奚琅的嘴,谈夷舟才猛地清醒,大喊道:“扶桑,叫大夫!”
解奚琅脸冷的像冰块,已然没了人的体温。
*
大夫来的很快,诊看一番后就去开药了,候在一旁的下人,也手脚麻利地帮解奚琅换好了衣服。
谈夷舟一直陪在旁边,见解奚琅安静躺在床上,他手紧攥成拳头,骨头咔咔响,掌心被指甲划破流血都没察觉。
“扶桑。”谈夷舟脸色阴沉,声音也很沉,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此时心情很不好。
扶桑没有深想,也没有回话,只是抬眸和谈夷舟对视,无声询问他有什么事。
扶桑是解奚琅的人,若是今晚之前,如论如何谈夷舟都不会多嘴,更遑论审问解奚琅的人了。可今晚解奚琅身体不适吐血,浑身更冷的像冰块,仿佛在冰窖里冻了许久似的,这种情况下,谈夷舟就再冷静不了了。
事关解奚琅,他必须小心以待。
“师哥怎么了?”谈夷舟开门见山道:“为什么会吐血?为什么浑身冰冷?”
谈夷舟强调说:“你必须实话告诉我。”
刚才大夫说解奚琅会吐血是怒火攻心,加上身体没完全恢复好,两者相加,解奚琅才会昏迷。大夫的话犹如惊雷,在谈夷舟脑中炸开,叫神思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夫说师哥身体没恢复好,师哥受伤了?可这些日子他并没察觉到不对啊,还是说师哥一直病着?谁伤了师哥?师哥为什么会变这样?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甚至扶桑可以回答得很详细,只是她是解奚琅的人,哪怕谈夷舟是解奚琅师弟,且谈夷舟这么问是出于关心,在得到解奚琅的应允前,扶桑也不能多说一个字。
“抱歉,无可奉告。”扶桑不仅拒绝回答,还开口赶人:“主子这边有人照顾,谈公子还是先回吧。”
扶桑的回话在谈夷舟意料外,他被噎住了,完全没想到扶桑会这么说。但解奚琅还没醒,他又什么事都没弄清,谈夷舟怎么可能走?
看出扶桑什么都不会说,谈夷舟便没继续追问,反正无论他怎么问,也问不出东西来。只是谈夷舟也没走,无视了扶桑刚说的话,走到床边坐下:“师哥这有我,用不着你们。”
谈夷舟话说的生硬,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他以为扶桑还会不同意,便做好了争论的准备。谁知扶桑却没有说不行,顿了片刻会应了好,还直接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