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地,我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可恶妹子的话音击碎,整个人就像破裂的花瓶,不停地泄露着为数不多的生机,最后连自己想不想活着都不确定。
“我,我想过了,但我想不明白。”
回答这话的时候,我很坦诚、很无助、很想哭。我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但我真的想不到。我不停反复念叨“为什么他要攻击小喽”这9个字,就算紧急调动了100%的智商还是思考不到为什么,甚至想不到应该从什么地方着手来思考。
“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确实明白的吗?”
可恶妹子很严厉地责问着。我以为她那是一个提问,毫不犹豫地就回答说:“可能有,历史老师说过,证明有很容易,证明没有很困难。所以我相信那是可能有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可恶妹子似乎认同了我的想法并在稍微沉默之后以心如止水的口吻说:
“他攻击小喽应该是因为小喽是伴生异宠,只要小喽死了或者作为他的宿体,他就有办法来对付黄大哥。你在第一时间保护了自己和小喽,让黄大哥有时间反过来控制红龙,这一点做得很好。”
作为一个败不馁胜不骄的好青年,我没有因为可恶妹子的话而感到高兴,相反,我觉得这件事情可疑。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问:
“你是假的可恶妹子吗?”
可恶妹子的口吻变得深寒起来,反问道:“什么意思?”
毋庸置疑,这个可恶妹子又想杀我了。根据可恶妹子的品性,这绝对是可恶妹子。于是我在脑海中模拟出“轻咳”的声音来表示我的尴尬和掩饰,然后再问: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让你看,你到底看了什么?”可恶妹子说着,话音冷漠如冰。
为避免惹得可恶妹子直接冲过来把我杀掉,我急忙和盘说道:
“第一是黄大哥的身体正在被两种特异能力争夺着,其中黄大哥的特异能力是铁器控制,明显比那个看起来没什么威力的血水强大很多,但黄大哥没有立刻抢回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是魇蝠的特异能力变得越来越弱,已经开始从黄大哥的身体上剥落,而魇蝠的身体不见,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我探察过312次,现在又探察了12次,还是没有发现。”
“第三是红龙不知在什么时候被黄大哥用铁器封印起来了,我可以确定那是封印,因为我感觉到红龙就在里面,但就是探察不到,也观察不到。我想现在冲过去一刀把他砍了,但不知道砍不砍得透。砍不透的话,我怕会被他跑了。”
作为一个实实在在的行动派,我无论是行动力还是默念速度,都超出很多人的想象。比如以上3项所见所想,我完整默念完毕也只是用了0。04秒。
那感觉,直接形容起来比较复杂。如果一定要我将完成的感觉形容出来,我应该会说:
不妨想象自己很快地踏出一步,然后想着起跳腾空后翻,那就可以避开正在砍近脚边的大刀,不用等到落地就伸手往敌人的方向甩一下手,吓唬吓唬敌人,给自己创造喘息的机会--因为存在很多不确定的因素,连自己都没什么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