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是西域王女的未婚夫。
他不能碰樱宛。
他不配!
樱宛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再次睁开眼睛。
身子被裹在云朵般软的被褥中,又香又软,舒适极了。
她是死了,这是……天堂?
既是天堂……
“玄卿哥哥,你在哪儿?你……”
樱宛一下子扯开身前烟雾一般轻薄的纱帘,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女孩一愣,“……父皇?您这是也……”崩了?
贺睿隐回头,一看樱宛脸色,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别瞎想,朕活得好好的。”
樱宛皱眉,“可儿臣不是已经死了?”她抬头,只是贺睿隐,“还是父皇派人下的手。”
贺睿隐手指攥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下,“朕没有要害你。”
樱宛不语。
她刚才是被人推进了墓室,手肘被撞伤处还在隐隐作痛。确是有人害她,想要她死。
不是皇帝,还能是谁?
看女孩表情,贺睿隐就知道她不信。
可无所谓,他也不是非要他信。他是想让樱宛死,可这小奶娘偏偏没死。
不仅没死,顾玄卿还用手中证据威胁,若樱宛出了什么事儿,就将他害死贺引章、派人刺杀西域王的证据公之于天下。
贺睿隐气得不行。
可顾玄卿这一下,确是拿住了他的七寸。现在,他还真不能让樱宛死。
想着,贺睿隐看向樱宛,“你是皇后认下的义女,朕怎么会真的害死你呢?”
没法子让她去死,却能……诛心。
顿了顿,贺睿隐又道:“你还年轻,父皇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认清一个人。”
樱宛一愣。贺睿隐所指为何,她丝毫都不清楚。
贺睿隐:“明日便是西域公主与我大央晋王的定亲宴,你既身在宫中,便去看看吧。”
提到西域公主,樱宛心中一阵腻味,她淡淡道:“儿臣刚刚埋葬了夫君,心绪实在不好,不愿去旁人的定亲宴。”
“你……”贺睿隐极少被人如此直白地拒绝,心底涌起一阵怒意,“你敢忤逆朕,不怕朕把你送回你那夫君的墓室里?”
樱宛被送来的时候,脸色惨白,人事不知。
贺睿隐以为她是被吓晕的,定是不敢再一个人回到黑漆漆的墓室里。
樱宛抿唇:“父皇,若能如此,儿臣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