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下意识地抚上自己脸颊。热度从指尖传来。
只是想一想,樱宛终有一日会属于他,就脸红了?
看来自己的脸皮还是不够厚。
没法跟顾玄卿那小子比。
司宴深吸一口气,“我没事,我……”
抄手游廊尽头,传来冬月的脚步声,“公主,顾炼已经到了。正在下面等着。”
“这么快?”樱宛也是微微一愣。
冬月笑着,压下心底不安,“奴婢刚出府,正巧便遇上了。”
“好。告诉他,我马上过去。”樱宛吩咐完冬月,才与司宴道别,“我先走了。”
看着樱宛远去的背影,司宴唇角压下。
这公主府还是太大了些。他虽使了心机住进来,跟樱宛见面的机会却不多。
这样下去,他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取代顾玄卿。
男人目光冷凝,看向地上遗落的信笺。
是樱宛给自己那个傻弟弟的信吧?
司宴一刻都没多耽误,直接拆开了信封。
一目十行地看完。
男人放下信纸,唇角挑起一个向上的弧度。
樱宛这小丫头,果然也开始怀疑顾玄卿了。
他作为贺引章的长子,顾玄卿的哥哥,自然对自己那个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伯父十分了解。他是要送顾玄卿去死。
看样子,这事儿樱宛还不知道。
既然这样,他就……再帮自己那傻弟弟一把。
说起来,他那一手字,还是自己教的呢。
想着,司宴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恢复成原样,抹去曾经拆开过的痕迹。
留在了地上。
抄手游廊尽头再次传来脚步声,司宴避了过去。
“幸好没丢……”樱宛捧起信,长舒了一口气。
转身递给了身后候着的顾炼,“请信使给厂公带个话,就说、说……我等着他的回信。”
顾炼一听,就知道樱宛定是在心中写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可厂公的信,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拆开偷看。
只能恭顺地低头接过,“是。”
见两人交接完毕,冬月赶上来笑道:“公主,让我送顾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