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顾玄卿声音淡淡的,一下子止住了卫暮动作,“攀龙附凤,攀附我?”男人咬牙一笑,“当真好心机。”
卫暮心底一沉。
神医谷一脉的性命,都是顾玄卿救的。救命之恩,换来今日的算计……
卫暮抬头,眼睛一闭,“老朽以死谢罪,还望……还望厂公照应神医谷上下,和……小女舒月。”
话音刚落,老人自袖中抽出一根格外粗长的银针,向自己额头猛地刺去!
预想中的剧痛并为来临。
卫暮睁开眼睛,是顾玄卿伸手,架住了老人手臂。
“厂公!老朽该死!”
“明日便离京吧。”顾玄卿闭了闭眼睛,淡淡道。
他虽恨卫暮背地里对他的谋算,可刚才做的那个梦,当真是……极好。
樱宛的音容笑貌似乎还浮现在眼前,男人心底,也起了旁的心思。
他真的,好希望能从樱宛口中,听到一句,心悦于他。
就算她心底有喜欢的男人,又能如何?他顾玄卿总不至于连一战之力都没有……
“厂公,老朽明日就带上小女离京。”卫暮脊背一松,几乎就要瘫倒在地。为了将功补过,卫暮咬牙道:“那能为您解毒的西域莫寒花,老朽此番拼了命也会为您找来!”
第二日清晨。
红袖屏退其他人,进了樱宛卧室。
女人刚刚娇笑着解开束缚樱宛的绸带,女孩披上衣衫跌跌撞撞下床,怒火无法平息,对着红袖的脸高高扬起手来。
昨夜,她嘶喊得几乎死去!
樱宛双目冒火地看向红袖,发现这女人似乎休息得极好,极滋润,一张脸是气血饱满,一宿好眠的模样。
女孩咬唇,耳光就要抽下。
红袖立在原处,没有一点要躲避的意思,反而对着樱宛扬起脸,“公主既是起了,合该快些梳洗,我们今日的课程安排得可满。”
“你……”樱宛怒意滞在胸口,呼吸都有些重了,“你当真以为,我罚不了你?”
“公主想罚当然可以罚,”红袖笑了,毫不畏惧,“只是奴婢受了什么样的罚,您那在宫里伺候的小丫鬟春桃,便要受十倍。”她扬起一张如花的笑脸,逼视樱宛,“您猜,她那本就毁了容的小脸,再受上十巴掌,可还能看?”
樱宛红着眼睛,慢慢放下手。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红袖笑道,“公主没旁的事,我们今日就开始吧。”
见樱宛冷着脸不语,红袖自袖中拿出一张字纸,递给樱宛,“上面的问题,公主若是知道,便填一下。”
樱宛接过,眼睛猛地瞪大,“这、这是什么?”
那纸上,竟工工整整地写着,男人的……尺寸。
还留足了空,让她去填。
樱宛一张小脸躁得通红,连一句整话都问不出。
看她那没出息的样子!红袖掩下心中不耐,“公主,您喂了厂公那么多次,不会是……”压根没发现,他不是阉人?
红袖上下打量着樱宛。都已经是生过孩子的妇人了,身子浪成这样,还装什么清纯?
她懒得把话说开,垂下眼帘懒懒道,“即是不知,也没什么要紧。下次喂厂公时,找机会量一下就好。”
红袖细细的指尖捻起那张纸,抖了抖,“这,可是皇后娘娘要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