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肩上的雪尚有温度,但从对面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冰冷的可怕。
老者严肃的训斥道:“五条家每年出资给咒术界培养的人才还少吗?花着总监会的钱却祓除不了咒灵,这些难道也要怪在五条家头上?”
周围窃窃私语都是对老者这番话的附和。
“我禅院家对总监会的支持也不少,可下面那群咒术师啊,没有一个能用的。”
“野生的咒术师不如御三家子弟这是正常的。”
“哈哈,五条,别生气了,他们没人教这个。”
明里暗里,都是对“野生”咒术师的贬低和不屑。
同样的人类,说着同样的语言。
一个是想为自己的朋友争取权利,一个却将这种争取当作猴子的表演,甚至认为日下部笃也在12月7日这样的日子登门是一种冒犯。
年纪不大,心性还没有沉淀下来的年轻男人咬紧了牙关,身体几乎不受控制的抖起来。
而男人对面的老者,却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沉稳的。
这种表现在御三家的门楣之前,就是平民被贵族气势压迫的喘不过来气的最好象征。
“好了,五条君,对一个小辈如此,何苦呢?”禅院直毘人看够了这场闹剧,倚着门边出声,“宴会差不多开始了,你还要在这里等待多久,这个点,加茂家主也快到了吧。”
贵客登门,主人自然要前去迎接,五条家的老者对着日下部笃也这个胆敢闯门的咒术界年轻人重重哼了一声,转身想走。
而就在这时,日下部笃也鼓起了勇气朝着这位所谓的五条家长老会大长老吼出了一句话。
“如果不是你们将咒灵的等级错估的话”
“砰”
话音落地的同时,日下部笃也的身子也砸到了很远的地方。
本来已经被包扎好的后背伤口瞬间就撕扯裂开,再次流淌出鲜红血迹,然后被绷带和衣服吸收成一片暗红。
“咳”他浅浅咳出一口血,从口中滴落在古朴的青石板上。
五条家门前,是没有积雪的,干净的青石板上只有刚刚才落下的浅浅一层雪色,而这层雪色在十分钟之后也会被五条家的侍者打扫干净。
侧躺在地面的日下部笃也看着这地砖都是名贵的青石板,有一瞬间觉得甚至能照人。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照出人心善恶呢?
身为一级咒术师,禅院直毘人在五条家大长老出手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咒术波动,但他没有理由阻止,显然,身为二级咒术师的日下部笃也也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