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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顿回到岛内,进入鸽房观察刚孵化出来的小鸽子。
岛上只有一只成年信鸽,还有一只还在其他时空,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回来,毕竟两边的时间流逝不同。现在那只成年鸽在外面晃悠,只有两只小鸽子毛还没长齐,在窝里睡觉。
“睡姿未免太狂放了,这不是吓我嘛。”她无奈地给其中一只仰着肚子睡得昏天黑地的小鸽子翻过身来。
小鸽子长得很快,她用手掂一掂,大概是一天重20g的速度。她没有养过鸽子,有点被这个揠苗助长似的飞速成长吓坏了,但看那只成年鸽自信满满的样子,就暂时放下担忧。
那只成年鸽最近心情不太好,在她窗前晃的时候总是东张西望,发现没什么新鲜事可以发掘,就生气地飞走。
她觉得好笑,有时候会薅住它:“咕咕你似乎很喜欢看人和人之间的来往,那我讲故事给你听吧?”
鸽子“咕咕咕”地控诉她。
只喜欢看八卦,只喜欢看八卦!
在岛上独自生活久了,她养成了和草木鸽子和海里的鱼讲话的习惯,生怕有一天忘记了该怎么说话发音。
就像隐墙的女主人公一样I,在漫长苍白的写作记录中持续着生命。
偶尔也会把那只无聊的成年鸽子带去海上试飞。
它不愿意去海上飞,生怕自己迷路,所以她总是让它停在她的手上,随着小船的漂流慢慢前行。
鸽子壮壮胆子,也会从她的手上飞离,跟着小船飞一阵子,不敢离太远,然后又回来落到她的手上。
“船上地方那么大,非停到我手上不可吗?”她调侃道。
它和她对骂:“咕咕咕!”
“听不懂。”她耍无赖。
它继续骂:“咕咕咕咕!”
鸽子羽毛温热,眼睛灵动。
和其他鸟类叫声比起来,鸽子叫声低沉温和,和大海的声浪融在一起。
她把鸽子脑袋上的毛一顿轻轻搓。
再次发现海盗船驶入海域时,是两个月后。
这天傍晚,金色的太阳半个浸沉在海中。
雾色笼盖了夕阳的颜色。
白蒙蒙的海雾里融了金色夕光的碎片,让她想起第一次埋葬丛姜的经历。
事实上她开始好奇为什么丛姜没有来了,上两次间隔的时间都很短,这次却有点漫长。
她驾驶小船,去找误入迷雾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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