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被卷携到了异时空,在我的四周都是恶体族的族人,不过不必为我担心。”
说不担心是假的。
她想起她所经历的各种来自于恶体族的灾厄,寄生虫花神、毛斑瘟疫、怪物,心里和悬朱一样焦急。
但东朱把心放得很宽,东朱笑道:“大概是宿命吧,也正好,我有意研究他们的生活。”
东朱的随意而安心态真是强大得可怕,她叹气。
“姐姐从十六岁开始就时不时会发现自己在不同的地方,有时在东大陆睡觉,在西大陆醒来,在海峡休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高山,我不得不时常与她保持联系……”悬朱说到这里还有点苦恼。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贫穷之海。”绫顿恍然大悟。
原来当时,远在琴雉大陆考察的东朱会突然来到岛上,是因为东朱的特殊能力。
悬朱坐在树顶上,目光看向远方:“现在她贸然之间去了恶体族的时空,我无法放心。”
“我去找她。”她忽然说。
悬朱难以置信地看向她,语气变凶了:“你不可以去!”
“在去找东朱之前,我需要知道你的羽毛上是什么气息,我得知道杀死它们的方法。”她坚持道。
他再次强调:“不可以!”
“悬朱。”
他无奈地闭上眼睛,不再看她:“不可以去。”
猎人不能看猎物的眼睛,因为那会让猎人心软。
“有一位先知说我不会死的。”她搬出万能的曙色草先知。
“不行。”他语气坚决。
“我也不是你的谁,没必要对你言听计从,你要是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东朱。”说着,她从树冠中沿着枝桠往下爬。
悬朱睁开眼,倾身把她捞回来,皱着眉斥责道:“你那么恐高,还敢从这里爬下去?!”
他这个动作让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她笑着注视他,望进他的眼睛里去:“悬朱,拜托,拜托拜托。”
被猎物盯住眼睛了。
悬朱神色懊恼地撇过头。
拗不过她,悬朱告诉她,他全身都浸泡过一种药物,名叫“死息”。
“死亡的气息?”她惊觉道。
悬朱道:“是的,和生命力相对的死息。”
那是一种从化石中提炼出来的药物。
死息在短时间内不能对高生命力的种族产生伤害,但却能让本身就只有微末生命力的恶体族机体崩溃,甚至灰飞烟灭。
“如果你要去,带上这个。”悬朱把一瓶装在玻璃瓶里的无色液体交给她。
绫顿不仅准备带上药物死息、秀塔塔尖,还把秀塔树上其中好几个秀塔果带走了。
“它离开秀塔树无法传音……”悬朱提醒道。
“这样呢?”她把秀塔果种在了花盆里。
悬朱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扎根的秀塔果,表情有些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