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什么时候能和平呢。
“嘟——”
随着哨声吹响,半泽雅纪抛球挥拍,从一开始就使出了那个让不少人记忆深刻的神奇发球,带着强烈旋转的小球飞跃球网,随着“咚”的一声,稳稳地落在了对面的场地。
没有回弹,没有滚动,只有白石藏之介的球拍与之擦肩而过。
不,比预想的要好一些,还是有擦到的。
白石微微勾起唇角,并没有因为失分而感到懊恼。
“fifteenzero!15:0!”
“thirtyzero!30:0!”
和零式发球一样,这是无法破解的发球。
明眼人都知道这局会被冰帝拿下,可白石还是坚持不懈地试图将每一球打回。
每拍都挥空,每拍都再打,俊秀的脸上表情没有变化,未见懊恼,似乎只是在解一道稍稍有点难的习题。
“这种发球根本打不回去吧?他在干嘛?”
“估计本身也没想着能打回去吧,不是说么,那种发球对手臂负荷大,冰帝的球员也不能靠它一直得分,只要能把局数耗长,这种发球……”
看台上,外校的学生说着哼笑起来,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手冢国光不就是个前车之鉴?
一些干不出什么优秀实事的人总爱说这种风凉话。
西装革履的社畜提着公文包从出入口缓缓步入,站在看台外缘的过道上,同样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的浅蓝色眼睛扫过那些七嘴八舌的混混学生,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将扣紧的领带扯松了些,好让自己的形象别那么死板。
总算是赶上了。
“劳驾,麻烦让让。”
几个说话的学生正是刺儿头的年纪,听到有人打断他们的对话自然不满起来,可当他们抬头发现对方是西装革履的大人,而且并非身材臃肿之辈时,还是本能的气焰矮了一截。
这个叔叔,长的好凶。
“好的好的,您请过。”
其中有心眼儿的那个在对方经过他们身侧时,忍不住抬眼仔细看了眼那身明显做工精细的手工西装,以及袖口那枚精致而简约的袖扣。
普通人谁会带那个啊,又是冰帝哪个富二代的老爸来看比赛吗。
半泽“富二代”老爸直树笔直地坐在看台第一排,和半泽雅纪相似的眼睛里满是认真,自从工作忙起来后他就少了很多陪伴儿子的时间,上一次看儿子的比赛还是在他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