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为什么。”周时叙语气又淡又硬,“一天不进食,你就不怕晕倒在这画室,自已有低血糖,忘了?”
就算家里有佣人照顾她也没用,她们都不敢忤逆她。
往常都是被哄着的乔予凝,受不了他这样的语气,委屈地瞪他——
“你凶什么!”
“要不是为了给你画图,我会不下楼吃饭?”
周时叙短暂地愣怔了一下,转头往旁边的画架上看去。
1m*1。5m的画布上是一幅生动的油画,各种色彩搭配堆叠,层次分明。
将他上次在BK俱乐部赛马的场景,以栩栩如生的笔触呈现出来。
画布的底层,绵延鲜嫩的绿色勾勒出草原的起伏和草叶的轻柔;黑老板的运动状态生动逼真,仿佛随时要从画布上奔腾跃出。
而他,骑在马背上,挺拔的身姿与马匹的动作完美融合。
光影的交错以及色彩深浅转化,让这幅画不再是静止的画板,拥有强烈的视觉冲击以及动感。
能引领着观画的人,穿越画布,亲临赛马现场。
周时叙欣赏的正入神,忽然,一道婀娜的身影挡在了画架前。
乔予凝双手张开,紧绷着唇线,“不给你看,我也不要送给你了。”
周时叙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把自已关在画室,就是为了再送他一幅倾注了她心血与精巧构思的画作。
让他把那个略显单调的头像换掉。
这样想,其实主要责任方在于他,他要是不说等她送了画,他再换头像,她就用不着赶时间画图了。
明知道她在某些方面,有着极端的标准与执着。
“没有凶你。”周时续声音放温和,好脾气地跟她解释,“我是担心你一天不进食,身体会扛不住。”
“可能语气有些急了。”
她本就养得娇贵,如果还是因为要给他送画,不顾自已的身体,那他心中必定会不安、担忧。
乔予凝冷哼,“你就是凶我了,你刚才的语气冷得要死。”
“还要跟我爸爸说我的不是。”
周时叙无奈摇头轻笑,叹息:“我跟你道歉,刚才是我语气不好。”
“生我的气,现在也得先下楼吃东西。”
乔予凝也知道他是关心自已,倾诉完自已的不快后,便收敛了小性子。
她重申:“你以后不能像跟外人说话那样对我说话。”
“不然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哄了。”
“一定。”周时叙毫不迟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