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炎有幸受过数学老师的“殴打”,发现不管是前面几个上去,还是后面点名上去的,数学老师打人的力道都差不多。
贺炎一度怀疑,数学老师是不是练出了麒麟臂?
所以每当数学周测的时候,特别是班上的男同学,都会提前串通好,趁晚自习还没有上课的时候,装模作样地不小心在班主任面前打上一架,或者吵上一架,然后就理所应当地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里“调解”,进屋之后一言不发,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今天这嘴是死活不张开,只点头摇头,弄得班主任没办法,就把两人留办公室了。
多么完美啊!
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逃过了一劫。
而且这一招也别广泛地运用于各种场合,比如某些学生在上课前还没有完成上节课老师布置的作业,那么这个时候,要么是好学生出马,拿着试卷去拖住老师,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如果刚好是班主任的课,那就更好办了,再打一架,让班主任硬生生地浪费至少十分钟的上课时间话不一定能解决。
所以这一招同学们屡试不爽,只是这一次班主任居然主动愿意浪费那宝贵的上课时间,这可不像一直叫喊着“进度落下了”的班主任啊!
但与此同时,在贺炎做心理准备,打算英勇就义的那段时间里,教室里就已经开始炸锅了,那些从办公室里回来的女生,四周左邻右舍都探头转身去问她们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师和她们说了什么,问题严不严重……
在上江,这是常态。
当贺炎愁得掉眉毛的时候,白晓玲从教室前排转过身来了,“贺炎,那两张纸条是你和芳芳写的吧?那纸条我偷看见了,那就是芳芳的字迹。”她不确定地问。
贺炎咧着嘴,浑身直冒冷汗,脖颈僵硬地点了点头,白晓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惊讶不已,“什么?”
她皱着眉头,瞪大了眼睛,“你……你们两个人,不是,你们真是害惨我们了,班主任叫过去的都是那纸条上写的女生。”
贺炎捂着脸,感觉这下子自己成全班女生的头号公敌了。
白晓玲问:“那两张纸条在你那儿放着,还是在芳芳那儿放着?”
贺炎内心一阵忏悔,仿佛受到千夫所指,脖子闪电般缩了一下,支支吾吾道:“你听我说,就那纸条,一开始确实是在我这儿放着的,可是现在我找不到了。”
贺炎极力解释,试图在为下课时将要受到的酷刑而辩解。
“不是你……你……那你知道你是什么时候丢得?或者是你的纸条是怎么弄丢得?能不能有一个……就大概的回忆?”白晓玲继续质问。
这时,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贺炎身上,青春期的男生女生都有一种出彩的心理,都希望自己能够被很多人同时注意,以此来达到自己心理上的满足,但贺炎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因为每次有人来找贺炎准没好事。
此时贺炎都快把头垂地面上了,“不知道!之前还在的,张艳芳不让我翻衣服我还不知道丢了的。”
白晓玲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那你那上面还写谁了?班主任把纸条挡地特别严,我偷偷看见了几个,都是刚才叫过去那些。”
贺炎已经惭愧地不敢说话了,脚趾头隔着一层鞋底,已经有抠出三室一厅的能力了,“没了,张艳芳是最后一个。”
本来从办公室里回来的其他女生郁闷不已,明明自己隐藏得挺好的,不说是天衣无缝吧!最起码也是知情人看起来很正常,正常人看起来没问题的,怎么就莫名其妙给老师发现了呢?然后听到了白晓玲和贺炎的对话,目光也纷纷向着贺炎的方向投去。
一声质问响起,“贺炎,那张纸是你和芳芳写的?”
一个声音突然暴起,“所以那张纸是你保管的,然后你还丢了?”
“贺炎你完蛋了!!!”
“班主任要是让我俩分手,我就让你的脖子和脑袋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