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当时贺炎看到这些话的时候,突然就感觉自己的文学水平真实低得让人耻笑,就上面这几句话,除了前两句贺炎能想出来,其他的贺炎都是闻所未闻,有时候贺炎就挺怀疑的,初中的老学长们,他们肚子里的二两墨怕不是都用在了这些情话上边。
而特别巧合的是,张艳芳的桌子上就有这么一个洞,看样子好像是先用圆规用力戳一个小洞,然后用刻刀或者是小刀一直坚持不懈的去磨它,给他的洞口扩张,然后就在桌面上留下了一个宛如“深渊裂谷”的坑洞。
像扩音器的嘴巴一样,桌子上面的洞看起来指头一样大,但却并不是真真正正的打通了,而是还有最后薄薄的一层,桌子最后一层的板挡着的,用圆规硬生生钻它个大半节课,基本上就能勉强捅出一个洞来了。
然后贺炎那个时间就开始坚持不懈地,特别顽强地往那个洞里注水,因为课桌所用的木头材质,它的密度有点小,把水倒进洞口之后,用不了多久,水就会被木头吸得干干净净的,于是贺炎用来装眼镜清洁液的小喷壶就改行了。
由一开始是用来装眼镜清洁液的小喷壶,变成了什么液体都装的喷壶。
趁张艳芳不注意,贺炎拿着对着洞口喷两下,然后张艳芳火急火燎的去推贺炎的胳膊,然后一只胳膊弯曲围住桌子上的洞,另一只手赶忙去拿卫生纸擦水,再然后,就用胳膊一直挡着洞口,不让贺炎有机可乘再霍霍她的桌子。
但是等张艳芳放松警惕的时候,贺炎再来一个出其不意,张艳芳一个措不及防,然后她就气急败坏地用胳膊围住桌子边缘,另一只手迅速抽卫生纸擦水,顺带再怼贺炎一句,“你是不是闲得疯了?有病啊!”
贺炎只顾着笑,幸灾乐祸,一节课下来,他能霍霍张艳芳至少五次以上,没过多久,贺炎就发现了一个小问题,他用喷壶喷的那两下根本没用,且不说喷壶的效果是范围性的,而且水量还少,就算贺炎真的喷到桌子上了,张艳芳用手一抹就能抹得干净不说,就那张艳芳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架势,贺炎就压根儿就无从下手了。
没过多久,贺炎也就学聪明了,喷壶是有一个盖子的,用喷壶在盖子里喷点水,没过底部,然后趁张艳芳没有防备的时候,把手很自然地递过去,然后迅速把盖子一翻,整个洞就瞬间涌了水灾,甚至于水都溢出来了,因为盖子小,藏在手指后面张艳芳看不见,而盖子的小一半容量也要大于桌子上洞的容量。
所以,当张艳芳爆粗口的时候,一切都已成定局,全部都来不及了,甚至洞口里的水都渗出来一点了。
然后张艳芳赶忙去骂贺炎,但是贺炎很识趣的又缩回手来了,这个时候张艳芳说:“赶紧给我拿出纸去呀?我要擦水了,你给我倒水就算了,还不给我拿卫生纸,快点呀!”
贺炎急忙听话地递过去卫生纸,张艳芳把纸揉成团,放在洞口下面,这样做水是吸收了不少,但贺炎倒的时候水是溢出来的,因此桌面上还有很多水留着,不顺着洞口往下流,然后张艳芳就看不下去了,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还有。
每当这个时候,贺炎总会笑得合不拢嘴。
后来,贺炎就改换了作案工具,用黑笔或红笔的笔芯把笔头去了,然后用嘴含着笔芯的末端,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去捏着笔杆头的那另一端,趁张艳芳不注意,或者拼了命用头使劲挤向张艳芳的位置,笔杆瞄准后用力一吹,直接发射,最终的结果是贺炎用力过猛,一管子笔芯的墨水都在那一下给吹完了。
结果一直到下课的时候,张艳芳的桌子还染着一层深浅不一的红晕,其实最开始只是小小的一团,但张艳芳不知道是怎么擦的,下课时就是一整张桌子成了红海,张艳芳用一副特别无语的眼神看着贺炎,凶神恶煞,好像下一刻就能把贺炎生吞活剥了一样。
贺炎就幸灾乐祸地捧腹大笑,头顶在桌子上,手握着肚子,放荡又肆意狂笑的声音毫不收敛。
张艳芳怒气冲冲地叫喊道;“笑啥了?你给我擦了呀,这桌子我怎么用了还?我下节课还要睡觉了!”
而贺炎只顾着笑,看着张艳芳杀机四溢的眼神,就好像刚刚那么一段时间,张艳芳已经把贺炎的家人全部都亲切的问候了百十来遍了。
见贺炎笑得欢快,张艳芳就上手去掐贺炎的胳膊,而且还是双管齐下,贺炎只顾着笑,没反应过来,也使不出力气去躲,只能胡乱地挥动着胳膊,看着张艳芳想杀人的眼神,贺炎笑得更加放肆了。
“哈哈哈哈哈……”
张艳芳怒斥道:“别笑了,你给我擦了呀,我一会儿睡觉怎睡了?”
给张艳芳这么一说,贺炎就自动脑补出了她趴桌子上睡觉,睡得满脸红墨水的模样,本就不怎么白的皮肤,和红墨水相比,只怕是墨水在地上踩几个来回,再上张艳芳的脸,那也是墨水发光发亮的,甚至于在贺炎大脑中,在一堆煤炭中,分不清楚哪个是煤炭,哪个是张艳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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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炎乖乖交出喷壶,手重重的落在桌子上,因为那是笑得没力气抬手了,松手后接着捂着肚子捧腹大笑。
桌子的材质很容易吸水,经过贺炎长时间的摧残,以桌子凹陷的洞口为圆心,周围最起码半斤三四厘米的木质都经过了水的浸泡,已经开始变得软了起来了,然后贺炎就用圆规开始凿,先是用圆规的针头抵在洞口周围,紧接着开始往下用力压,把针头按进桌子里面之后,就开始左右用力摇动圆规,先把洞口周围已经浸湿不再坚硬的木质撬动起来。
前后忙碌了大半节课,洞口终于扩张开了,以前连小拇指13都不到的洞口直径,经过贺炎多次的浸泡和凿洞,现在大拇指肚子刚好配得上洞口的大小,彼时张艳芳也心安理得,毫无防备地睡了大半节课的时间了。
期间,贺炎也霍霍过她,但是由于贺炎长时间用喷壶和张艳芳针锋相对,现在张艳芳对于贺炎喷壶的警惕性已经特别离谱了。
因为喷壶按动时,按下的那种声音会有一种比较沉闷的声音发出,当时的张艳芳对这种声音是非常敏感的,如果在她耳边也响起了这种声音,她能吊着人从睡梦中直接回神,然后精神一百二十分集中,目光如鹰锐利,反应如豹敏捷。
但是,作为张艳芳的同桌,贺炎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能,上课睡觉时,张艳芳习惯面靠墙壁睡觉,因为那个时候,贺炎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张艳芳则坐在贺炎的右手边,相比较于贺炎,张艳芳是最靠近窗户的一个人。
而且特别巧合的是,张艳芳的右手边是直勾勾的堵着一堵墙,然后墙的两边才是镶嵌着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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