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屋子里氤氲着白气,宛若仙烟徐徐。
来宗道给李标倒了一杯,顿时茶香四溢。
在大殿中被冻得僵硬的四肢渐渐活过来。
他喝口茶,这才轻声开口:“李阁老,陛下的意思,想必你已经很明白。”
闻言,李标沉闷片刻,放下茶碗。
“咱们做臣子的,只要做好陛下交代的事儿就好。”
来宗道叹口气:“说到底,还是缺钱。
“自陛下登基即位,左支右绌,国库中缺钱粮十分严重。
“今年岁入总计一千一百万贯,支出却有一千四百万贯,缺口三百万贯!
“可……税不能再增。”
元年,增加辽饷,朝廷议定每亩增三厘,并不多。
陛下也同意。
只是后来,总共收上来仅有三百多万两白银不说,百姓却叫苦连天。
李标了解到。
京城附近的百姓甚至卖儿鬻女,只为交税!
京城尚且如此,远离京城的地方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
他的学生在真定县做知县,来信告诉他。
十室九空!
诸多差役横征暴敛。
三厘的税金,到了县里,却足足变为了一两,翻了三十多倍!!
若是还要再增税。
那后果……
将不堪设想!
来宗道也知其中要害,面露难色。
“这我也知晓,可是陛下此前以种种借口,抓捕朝中勋贵,就连国丈也不能幸免……”
言至于此,来宗道抬起头来:“李大人,要防微杜渐啊!”
“防微杜渐,防微杜渐,你倒是说个办法来啊!”
李标也没了耐性:“如今朝中蝇营狗苟,大明朝都成什么样了?还讲着防微杜渐!
“怎么防?拿什么防?你脑袋硬,那你去跟陛下说!”
来宗道面部一抽。
他去说?
他脑袋倒也没硬到那种程度。
“阁老别着急,事情不是还没到那步呢么?再者说,咱们只要想办法赚来钱,不是还有机会么?”
“你怎么赚钱?这不是小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