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喑也不逞多让,压低嗓音道:“皇上如此重视人才,当真是明君!我们追随皇上,日后替皇上尽忠,平沧月乱事!”
季冠灼平日就是个师从烨吹。
在他眼里,他这位老祖宗天上地下别无二人。
只可惜在现代,喜欢师从烨的简直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直到遇到魏喑。
魏喑又何尝不是?
两人一唱一和,将师从烨几乎吹成天上有地下无的明君。
一旁的官员听得都有些头痛,恨不得捂紧耳朵装作没听见。
这二位入仕后,若是瞧见师从烨处决官员,金銮殿金阶沾血的模样,恐怕再也没什么心思去夸师从烨了吧?
“够了!你们爱说什么,没人管你们。只是劳烦二位把声音压低一些,不要打扰到旁人!”费章明听得火气上涌,忍不住对着季冠灼和魏喑恶声恶气。
他昨晚回去思索整整一晚季冠灼和魏喑在茶楼中说的问题,却根本找不出均田制其他缺点,也思索不出那么多解决办法。
更何况,什么叫做户籍制,什么又叫做动态调整?
他没听说过,也根本想不明白。
原本他还对自己的才华颇为自信,甚至赌约出来之时,都觉得以季冠灼那副模样,肯定会连累魏喑名落孙山。
但昨夜他却恐慌得一夜未眠。
季冠灼翻个白眼,没有说话。
他和魏喑虽然在狂吹师从烨,但也都压低了嗓音。
其他人隐约不安,互相安慰的声音都比他们大不少。怎么到费章明这里,就成了他们两个打扰他?
“不用管他。”他转头对已经目露愧色的魏喑道,“谁知道此人发什么疯。其他人不讲,单说我们两个。各位祭酒都没说我们吵,他凭什么?”
魏喑低头思索片刻,也觉得季冠灼说得有理。
宫门外此刻等了一百多人,自然不会全然安静。虽有凉棚,但大部分人还是挤在一处,三三两两地说着自己的事情。
他又看了一眼宫门前,几位守在这里的官员仍旧耐心等待,脸上不见任何不耐。
“还是皇上想得好……”
他方一张口,费章明梅开二度,声音大得连门口的官员都听得清清楚楚:“你们两个听不懂人话是吗?我说了你们很吵,能不能安静一些。你们自己不愿意好好参与殿试,便要打扰旁人。倘若我们受到影响,殿试中发挥失常,岂不是如了你们的意?”
费章明声音不小,将官员目光都引了过来。